不行,他得掌握主动权,说不定这妇人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胡乱说的。
“你……你一个妇人懂什么?”仵作忍不住开口,“你说这话是何居心?”
蓝洛洛淡淡地瞥了仵作一眼,并不畏惧他的质问。
同时,孙文正也开口,“仵作,你在一边看着就行,不该说的话少说。”
孙文正也来了兴致,他倒想看看蓝洛洛是怎么分辨出来死前和死后中毒的不同。
“大人,我虽是一介女流,但自幼学医,对医术略知一二。死前中毒会因为身体的反应而在尸体上留下中毒的痕迹。
而死后灌毒却往往因为身体已经僵硬,无法留下明显的痕迹。大人请看,这武大青除了嘴巴和喉咙发黑,身体的其他部位却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
而且,若是死前中毒,死者肯定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痛苦和挣扎,您看这武大青的脸部,除了黑血,哪里有痛苦的表现。”
仵作听蓝洛洛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高氏忙跪在地上,“大人,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家相公回家时可是好好的,怎么可能死后被人灌毒。
她,对,就是她,肯定被金满堂收买了,外面的百姓都说这三人击鼓鸣冤,说是金满楼东家的家人,他们一家人当然要串通一气。
大人,求您明察,我家相公就是被金满堂给害死的。他们金满堂的人验尸,民妇不服。”
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
高氏心思一转,倒打一耙,将与人勾结的罪名扣在蓝洛洛身上。
高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蓝洛洛站在一旁镇定自若,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慌乱之色。两人一对比,高下立现。
孙文正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恼火。这个高氏,好大的胆子,都到这个时候还在狡辩。
再看蓝洛洛,见她面无惧色,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妇人,倒是有些本事。
孙文正心中想着,厉声说道:“高氏,你一口咬定武大青是金满堂所害,可还有其他证据?”
高氏连忙磕头,“大人明鉴,我家相公被他们害死,小的妇道人家哪里会有其他证据。这都是我家相公回家后亲自说的。”
反正人都死了,只要她不承认任谁也没有办法。
孙文正看着高氏,这个刁妇到现在还是冥顽不灵,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肯轻易松口了。
哪知蓝洛洛却说出一番更让高氏想原地晕死过去的话,“大人,民妇还有办法证明武大青的死同金满堂无关。
请大人允许民妇解剖尸体,只要看看武大青的胃,便能真相大白,换金满堂一个公道。”
解剖尸体?
高氏听了蓝洛洛的话,更是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个妇人,真是疯了。她竟然要解剖尸体?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