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邮件正文里就两个字：照片。

然后附近是个压缩包。

陆与书把压缩包下下来，解锁，才发现里面居然是几十张照片。她之前看过云城拍的照片，不过那一次云城拍的是她。云城拍人跟拍景，风格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他拍人的时候，习惯拍特写镜头，然后把背景虚化，主要突出人物；但他拍景的时候，取景框就拉得很远，他喜欢拍长镜头。

陆与书一张一张地翻过去，能看到古镇清晨空寂无人的巷子，能看到古镇那条波光粼粼的湖面，能看的古镇澄澈如洗的天空，还能看到古镇木质楼房房檐下的燕子窝……

画面很安静，静得好像能真的透过云城的镜头听到古镇的声音。

陆与书把照片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给云城拨了个电话过去。

云城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通。陆与书端着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寂寂夜色，问云城：“你在干嘛？”

云城：“刚洗完澡。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事？”

陆与书：“照片我看到了，拍得不错。”

云城：“我朋友说以后你们要是宣传古镇，这些照片说不定是很好的宣传素材。我想着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所以就全打包给你发过去了。你看看，能用的就留着用，不能用的你就删了吧！”

陆与书语气肯定：“能用。拍得这么好，怎么不能用。”

云城刚想说“那就好”，下一秒就听到陆与书问道：“拍得这么好，我是不是得给你点摄影费啊？”

云城：“虽然我不是靠这个赚钱的，但你要真想给，我也不拒绝。”

陆与书：“先欠着吧，下次以身相许！”

云城：“……”你这么会省钱，难怪你公司能上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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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杂志那边后来又让云舟舟和陆恕去拍了两次硬照，然后就算是定下了两人。

虽然只是短期合作，但也非常正式地签了合同。

陆与墨不愧是出生商业世家，所以对于合同的重视非同一般。自己虽然看不懂，但却把合同特意发给了陆与书，让陆与书找了自己的专业律师团队把合同好好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陆与墨才以监护人的身份代替两个孩子签了字。

签完合同，就是拍照。

具体的拍照过程倒也没有陆与墨想象的那么有趣，反而还挺艰难的。

两个小孩都是第一次拍杂志，所以从化妆到试衣服，再到面对镜头，也都觉得挺陌生。而且因为两个孩子都没什么拍摄经验，所以最开始拍出来的照片有点呆呆的，放不太开。但拍到后面，两个人可能是适应了，也可能是摄影师引导得好，反正拍出来的照片就还挺有感觉的。

一整套照片最后可能也就选个三五张，但拍的话从头到尾拍了至少有半天时间。拍到后来，摄影师就不让云舟舟和陆恕看镜头了，让他们自己在那儿玩，然后他来抓拍。

等摄影师拍完最后一张喊出“收工”两个字，所有人，包括拍照的舟舟和陆恕，包括围观全程的陆与墨，都累得瘫在原地，一动都不想动了。

但妆还要卸，衣服也还要换回来，所以休息了一小会，陆与墨又忍着倦意带两个孩子去卸妆换衣服。临走的时候陆与墨问相熟的编辑：“这些杂志封面大概什么时候能刊登出来啊？”

“现在是8月，但我们拍的是十月份的刊物，所以大概得等到10月底，这些封面才能刊登出来。”

陆与墨有点遗憾：“要等那么久啊，我还以为这个月就能刊登出来呢！”

编辑：“怎么啦，你很急着要啊？”

陆与墨：“急啊！我还想寄上几百本去我姐夫的哥哥嫂嫂家，和他们好好分享一下舟舟上杂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