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揣着手手拢着宽袖,歪在榻上的郭嘉要闲适的多,还有兴致和张任谈天说地:“听说蜀中鸡鸣犬吠相闻,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兄台可否为郭某介绍一二啊?”
闻言张任并不觉得自豪,反而羞愧难当,难以直视郭嘉双眸。天府之国,田肥地茂是真的,然而有这样的地利,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却比中原多得多,。
在刘璋治下的益州,因为偏安一隅,老百姓虽然能够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但日子过得并不算富裕。刘璋继任后,他的懦弱和缺乏谋略更是直接导致了益州地区豪强势力的膨胀和百姓生活的困苦。
对上郭嘉“纯良无辜”的眼神,张任眼中闪过一丝闪躲:“郭先生若是有意,届时到了蜀中,在下必定亲自陪同,让先生领略蜀中之美。”
“君言如此,吾心稍安矣。“摸了摸胸口,郭嘉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早就听闻蜀中人才济济,丝毫不亚于颍川呢。”
张任苦笑,曾经他也以为蜀中人才辈出,各有所长。文臣中,张松博闻强识,擅长外交辞令,黄权忠诚和富有才干,担任重要职务。武将中严颜老当益壮,智勇双全,李严干练和忠诚。来豫州之前,他自以为益州在文治、武略、外交、谋略等领域毫无无短板,众人齐心协力为一州之主刘璋效力,却没想到张松等世家大族早已筹划背叛,而燕绥治下的中原,已经是庞大又不可撼动的存在。
他只得道:“还请奉孝稍加歇息,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弃船进入蜀道了。”
此时豫州这边,虽然燕绥很焦躁,但也只能按捺住情绪,在戏志才和诸葛亮等人的劝说下尊重郭嘉的冒险之旅。
大多数谋士认为:“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不可贸然攻取。”
谋士们不愿意燕绥打乱步骤,先行攻打民殷国富、易守难攻的益州。这点燕绥也清楚,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攻打益州需要大部队和大量供给。
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会使袁绍、曹操等北方诸侯有机可乘,大量的消耗还会让中原百姓福利下降、盐铁价格上涨。若在此时,世家大族和诸侯刻意煽动,刚安稳下来的中原一定会生出祸乱。
这时,很会察言观色的郭图引用了《反对本本主义》一文中的论据:“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在声援主公的同时呈上了一份详尽到底调查书,证明益州民心并不齐,百姓在大族的压迫中只是刚刚温饱,并声称联络到了看守啸风关隘的赵将军,对方臣服于主公之神力,愿意举城来投。
毒士贾诩则提出了一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