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让他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譬如说,庵江城外某处偏僻乡村,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里头竟然藏了半百全甲兵士。
他们以务农为遮掩,甲胄都藏在各人屋中粮仓内。
这伙兵士,看着应是大夏人,可又并不像是军中将士,应是谁豢养的私兵。
豢养私兵,又是这个数,又是全甲,这若是被发现了,那是杀头的罪过。
说到这,杏杏与喻永桂面色都有些凝重。
杏杏也把今日查到的事,还有昨晚做的那梦,与喻永桂一说,两人又商定一二,决定明日便先去杏杏梦中的地方查看一二,同时,杏杏把自己出来时,嘉正帝给的代表钦差的印鉴给了喻永桂。
让喻永桂的人先去附近边境调一队人马,随时待命。
毕竟以眼下庵江这情况来看,处境怕是有些严峻。
翌日,杏杏把遮掩容色的药水上脸妥当,这才跟喻永桂下了楼。
好家伙,结果那庞金康跟上朝一样,又等在大堂中了。
见杏杏喻永桂兄妹俩下来,庞金康激动的就冲了上来:“冯兄!冯小姐!”
喻永桂完全没有半点做戏的模样,横眉冷对,把杏杏护在身后,态度也硬邦邦的:“庞公子!我把你当一见如故的兄弟,你却这样待我妹妹,我们之间也就作罢!”
显然是已经听杏杏说过昨日那话的样子。
庞金康羞愧的几乎一揖到地:“冯兄、冯兄!你听我说,昨日是我糊涂了,一时失神,才说出了那等冒犯冯小姐的话,我,我昨日回去也深刻反省了,本想昨晚就来道歉,却又怕扰了冯小姐休息,错上加错。所以,所以今日才……”
喻永桂一挥衣袖,冷笑一声:“可当不起庞公子这一声道歉。舍妹已有婚约,庞公子却公然同她说那等话,此中轻视慢待,我也懒得再说!还请庞公子回吧!”
庞金康那叫一个如遭雷击。
“有、有婚约了?”
喻永桂冷笑一声:“我妹妹花容月貌,我家更舍得以家业相赠,有婚约那不是很正常?”
庞金康面白如纸,失魂落魄:“是、是,是很正常…”
喻永桂没有半点心软,毫不客气:“那就还请庞公子先让一下,我与舍妹要出门游玩了。”
庞金康失魂落魄的让开。
喻永桂带着杏杏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庞金康一路都失魂落魄,回了知州府。
知州府的主母罗氏,正好在屋里喝茶,听丫鬟说少爷回来了,还惊奇的笑:“这几日他每日出门,比他爹去衙门还勤,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丫鬟犹犹豫豫的:“少爷,少爷好像心情不太好……”
“哦?那我去看看康儿。”罗氏扶着丫鬟的手,去了庞金康的院子,却见庞金康屋门紧锁,把下人都赶了出来。
罗氏越发奇怪:“这小魔星,这又是怎么了?”
罗氏索性自己去拍门:“康儿?康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今日没有去跟朋友玩么?还是手上没了银子?若是没了银子,你只管跟娘说,娘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