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父亲这样的态度，她连称呼都免了。

昨天凌曼曼说，父亲想她，知道她要回来，连忙从外地赶回来，今天中午到。这种鬼话，她不可能信，赶回来兴师问罪还差不多。

周围的人，稍稍离开远一些，方便他们父女说话。

“看起来，你不太欢迎我。十年不见，你老了许多。”凌玥随意地笑笑，她离开家的时候，父亲还没有白发，如今两鬓染霜，皱纹也多了不少，终究挡不住岁月。

凌世兆板着脸，“怎么，连一声爸都不想叫？你翅膀硬了，别忘了生你养你的人是谁？”

凌玥指甲嵌在掌心里，咬了咬牙根。

“我只有妈，没有爸。”

凌世兆气得太阳穴青筋毕露，他冷哼，“这些年你在外面嫁了人，还生了孩子。连通知一声家里都没有。你把谁放在眼里？？孩子呢？”

“今天在奶奶跟前玩。”凌玥淡淡回答。

凌世兆皱眉，没想到，这丫头在外面生的孩子，这么快就讨得老太太的欢心？竟然留在锦园陪伴？他还以为按照老太太的性子，根本不会承认。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都干些什么？”凌世兆冷着脸问。

“重要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会关心。”凌玥近前一步，“人前人后，不必装父慈女孝，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妈的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提到过世的母亲，凌玥气息开始不稳，胸口不断地起伏，车祸的一幕，仿佛活生生的在她眼前重演。

刺耳的刹车声，破空响起，哭喊，尖叫，救护车鸣笛震耳欲聋。

震惊，无助，绝望。

一地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