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还在昏迷当中，我请了最好的脑科专家给他进行会诊，希望他能够尽快醒来。他是唯一知道当时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人。”穆北辰眼底黯沉。

不管希望多么渺茫，尽管明知刹车失灵，他至今愿意相信出事时凌玥不在车上。这是他唯一能够坚持下去的理由。

“有件事，我觉得非比寻常。必须跟你说一下。”

姜局长突然神情凝重。

穆北辰亦是拧眉，“你说。”

“指使重型卡车司机撞向劳斯莱斯的顾小婉，最近对她进行了提审，她认罪了，承认自己是主谋，但她坚称只想让凌小姐出车祸受伤，并没想要凌小姐的命。她也不肯承认在劳斯莱斯车的刹车上面动了手脚。”姜局长顿一顿，“我凭着我几十年的经验，觉得她的话不像是为了脱罪。肇事司机也否认在刹车上动手脚一事。我将他们分开提审讯问，得到的答案一致。是否真的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其实对最后的量刑影响不大，他们没必要只承认一半。”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顾小婉故意毁坏了刹车系统？另有其人？”穆北辰眉心直跳。

“有可能。我仔细看过肇事司机的履历，很普通，初中毕业，完全没有汽修经验。破坏刹车系统，没点技术做不了。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最开始的时候，刹车系统并没有完全失灵，踩过数次之后，才彻底失灵。所以他们才能将车开到沿海高速公路时才发现刹车出了问题。虽然无法证实，但这种可能性极大。如果真是这样，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就凭肇事司机和顾小婉，他们做不到。”姜局长挑眉，“也许，事情比我们想的更复杂。”wap.biqupai.com

“你的意思是？如果刹车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完全失灵，凌玥完全有可能中途已经下车？”穆北辰眼里突然溢出光彩。

穆苏苏找到了，给予了他极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