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她选一次，她一定不会这么做。

好在穆北辰跳下来救她，她牢牢抓住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牢牢攀附，怎么也不肯放手。

“北辰，救我，救我，我不想死。”陆清雅的脸被运河水冻得发青，含着恐惧的声音不停的打颤。

穆北辰加速往岸边游去。

这时，他突然听到上方的人群响起一阵阵尖叫声。

他一惊，扭头看过去。

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直直坠入运河之中。

是凌玥。

穆北辰下意识地想伸手抓住她。

然而，却什么也没抓到。

因为，离得太远。

他怎么也想不到，凌玥竟然会跟着一起跳下来。她是疯了吗？

跳下运河的那一刻。

凌玥脑中一片空白。

她闭上眼神，任由自己做自由落体状，直直坠入运河。

突然有种执念。

她就想知道，如果她和陆清雅同时坠河，穆北辰，他到底先救谁呢？

这是一个很可笑的想法。

她也知道很幼稚。

可她突然执拗地想知道答案。

陆清雅对他来说那么重要。

那么，三年来，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轰”地一声。

水面再度涌起巨大的水花，紧接着是深深的漩涡，一圈又一圈，仿佛箍住人的脖子，令人窒息。

河水刺骨冰凉，凌玥屏住呼吸，任由自己往水底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