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骁撂起眼皮:“老爷子今年体检指标不太好,自然是不想让他操心太多。”
顾淮南的身体状况,乔鹿是知道的,毕竟快八十岁的老人了,而顾淮南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小金孙。
乔鹿心里五味杂陈,说到底是她亏欠了爷爷,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还未离婚前,不能再让爷爷操心她与顾乘骁的事。
现在走是走不了了,乔鹿看了眼面前的大床,视线又落向顾乘骁坐在的床尾凳上。
她不动声色走到床边坐下后,便宣誓主权:“今晚我睡床,你就睡在那。”
顾乘骁喉咙滚出一道轻笑声,嗓音低磁的引人犯罪。
“以前几次三番邀请我一起睡,现在是想给哪个野男人守身如玉?还是说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乔鹿真想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以前她极力讨好,是想捂热他的心,但现在既然两人都要离婚了,她更没有必要上赶着自取其辱。
“顾总大概不知道,我有洁癖,别人吃过的东西,我嫌脏。更何况顾总给的十万块是让我陪你在家人面前扮演夫妻恩爱,人后我们还是做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好了。”
“嫌脏?”顾乘骁危险地眯起眸子,霍然起身,一步步朝乔鹿走去,男人的皮肤在强光下泛着冷白的幽光,衣袖不知何时卷至手肘处,裸露出的小臂青筋暴起,充满力量感。
如果不是顾乘骁离她还有一段距离,乔鹿真的以为顾乘骁想要揍她。
甚至双手早已经蓄势待发。
乔鹿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顾乘骁的眼睛,他嗤笑拆穿:“想打我?”
乔鹿看着他不说话,她只是正当防备而已。
顾乘骁倒不在乎她回不回答,继续说:“论脏谁能比得过你?肮脏手段用尽。想做陌生人是吧?行,从我的床上滚下去,既然是陌生人,还是要保持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