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那我师爷爷他的遗体,现在何处?”
师父他皱眉,叹了一口气,回答。
“你师爷爷他,应该就在,金江大桥的某个桥墩之中!”
听到这话,我都愣住了。
下意识的我再问。
“桥墩里?怎么会这样?”
师父解释说。
“当年,市里金江修大桥,第一座桥墩,怎么也立不起来。当时的工程队,请了金江有名的风水师,那风水师堪舆之后,换了一个时辰,挪了方位,可桥墩依旧立不起来,那位风水师就推荐,让你师爷爷过去看看,看那块地,有没有什么问题!”
“秦会,其实是你师爷爷的师弟!”
“你师爷爷当时去了,但那么大的工程,秦会也想过去参与,毕竟,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师爷爷去立桥墩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直接说,让工程队,直接往立桥墩的地方,往下挖!”
“这么一挖,大约挖了十几米深,竟在下边,挖出了一个万人坑。”
“里边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尸体。”
“你师爷爷去看了,说这些,应该都是战乱年代的时候,被卷入泥沙之下的尸体,桥墩子立不起来,这就是原因所在。”
“之后的一个多月,你师爷爷,以及秦会,配合着考古队,将那些尸体,全部捡拾,整理好。”
“完成这个,金江大桥继续修建。”
“你师爷爷和秦会,作为特邀专家,在现场观察,可是,桥墩子水泥灌浆之后,秦会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说你师爷爷失踪了!”
“当时的工程队,一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师爷爷。”
“金江大桥,顺利修建,你师爷爷就这么,彻底失踪了。”
话到这里。
师父又皱了皱眉说。
“可是后来,我不止一次的做梦。我梦见,你师爷爷跟我说,他被埋在啥地方,周围很冷,到处都是水泥的气味儿,他上不来气,被压得很难受,翻不了身!”
“一个人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失踪?”
“所以,不难猜测,肯定是桥墩灌水泥浆的时候,秦会背后偷袭,将你师爷爷给推进了桥墩里,把他做成了活人桩!”
“你师爷爷具体在哪儿,恐怕,也只有他秦会知道!”
这件事情,让我不由得心生愤恨,秦会竟如此狠毒!
沉默了几秒,我跟我师父说。
“胡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师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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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却摆了摆手,道。
“不可能的,十三,你师爷爷他,可能就在金江大桥的某个桥墩里,就算你从秦会那里知道,你师爷爷他具体在哪个桥墩下,也不可能把桥墩给拆了,把你师爷爷他的遗骨,给捡出来啊!”
“再说了,那秦会可没那么好心,告诉你你师爷爷的尸体在哪儿,如果他说了,那不就等于,他承认自己害死了你师爷爷吗?”
师父说完的时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何尝不想救师爷爷,只是,那的确太难了。
但是,我却说。
“胡叔,我会想办法的!”
师父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好了,十三,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咱们就先不说这个了,你叔我,倒是有点儿饿了!”
我点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叔,你想吃点儿啥?”
师父几乎没多想,就说。
“虎皮凤爪,凉菜,各来一份儿,再弄一瓶烧刀子,几天没喝,馋了!”
“叔,你伤还没好,别喝了,虎皮凤爪和凉菜可以有,我给你再买瓶汽水儿,凑合一下,等我从沈县回来,你身体好了,咱们再好好的喝!”
我这么说,师父也是叹了口气,道。
“成!”
我从病房里出去,没多远,就听到师父低声说。
“唉……爸,都是你儿子我无能,让你在那地方,一直困着……”
师父声音哽咽,显然,他是落泪了,他刚才,这是忍不住情绪,故意把我给支开了。
买了些吃的,回去的时候,刚好碰见牙叔,原来,牙叔是出去买了一身儿新衣服,我问他咋突然换衣服了,他说,去沈县见我婶子,怎么着也不能穿得太寒酸了。
吃完饭,我和牙叔准备去沈县,师父也不想在医院待着,就直接去办了出院手续。
我把他送回家,就开着车,跟牙叔一起,去了沈县。
到了沈家。
沈玉山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我们了。
跟着他,进了沈家大宅,在后院的一个房间里,我们见到了沈初雪,沈初雪依旧还拼命地含着那一口活人气,等着牙叔。
二人相见,沈初雪过来,跟牙叔抱在了一起。
躺在牙叔的怀里,沈初雪散掉了那最后一口活人气,她闭上了眼睛,牙叔的两行泪,滚落而下。
可就在这时!
忽然间,沈初雪抬手,一把就掐住了牙叔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