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莹真的是体谅王爷辛苦,不想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累到王爷。
所以才多嘴吩咐了两句,佳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王爷,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无关紧要?”裴渊被气得眉峰微挑,露出一抹森然笑意。
若是那日他知道阿初曾来找过他,他早就和阿初坦诚相认了。
他也就能早几日知道阿初是女子之身,知道阿初为自己怀了两个孩子。
裴渊越想越怒,怒极反笑。
“你不是我,凭什么断定来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人呢?
如果她们是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呢?你就没想过会耽误我的事吗?
再说,这是本王的地方,你来到这里是做客,是客人,这般指手画脚,喧宾夺主就是你陈佳莹的教养吗?
还是说你陈家的规矩向来如此?”
陈佳莹被这一番话说得脸色煞白,嘴唇直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裴渊这话比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更让她难堪。
她只能委委屈屈地流着眼泪解释。
“佳莹真的是为王爷来,她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贸然找到男人门上。
谁知道是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想趁机害王爷?”
“你住口,说谁不三不四呢?”裴渊气急,下意识上前一步。
周身的冷冽气势吓得陈佳莹连连后退,委屈地哭道:
“那个怀孕的女人到底是谁?你为何要这般维护她?
佳莹来扬州已经有三日了,除了第一日见到过王爷一次,再没见过王爷。
这两日王爷在忙什么呢?为何每日都不肯归家?你说,你是不是在陪着她?”
裴渊攥了攥手,“你在质问本王?你来扬州并不是受本王的邀请。
本王没有陪你的必要,何况本王尚有公务在身,暂时无暇回京。
陈姑娘可以先自行回京,免得那日在自作主张替本王拦下什么重要的人,耽误了办案进度,本王回京的时间就更不确定了。”
陈佳莹自幼娇生惯养,又有太后撑腰,何曾被人这般奚落过。
当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哇一声哭着跑开了。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裴渊盯着她的背影,低声吩咐孙严。
“去让流风找两个人,暗中护送陈佳莹回京城,别让她路上惹出什么幺蛾子。”
“是。”
孙严追着陈佳莹的身影离开。
半个时辰后回来禀报,“陈姑娘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派了两名飞鹰卫远远地跟着呢。”
裴渊嗯了一声,扭头看到孙严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眉头一挑,“有什么话就直说。”
孙严抿了抿嘴,又挠挠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像守门小厮那种人,依照殿下的性子,以前定然是打死了事。
殿下今日罚虽罚了,但却还留他一命,还让人给他上药,是不是有些太仁慈了?”
仁慈?
裴渊认真想了想,确实仁慈了点。
那能一样吗?
他如今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得为孩子积福啊。
心中想着,嘴上便说了出来。
“本王都要当爹的人了,懒得同他们计较。”
孙严惊得目瞪口呆。
那能一样吗?
殿下您是喜当爹啊了
孙严一咬牙,一跺脚。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