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蠢喽。”
“你!”凌策气呼呼地拍拍桌子,“换做你来,说不定进门就把人放倒了。”
裴渊老神在在,“对,是我放倒他。”
凌策......自大狂。
门外响起孙严的声音。
“殿下,宅子里的人来报,陈姑娘在宅子里闹着要见你,说如果殿下再不回去,她就将事情闹大,让大家都知道殿下在扬州。”
裴渊神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沈初皱眉,“陈佳莹也在扬州?”
裴渊点头,“也不知道是谁给恒王传了密信,说了我私自下扬州的事。
密信被陈家截获,陈佳莹就追来了。”
凌策顿时就炸锅了,上前一把扯住裴渊的衣襟。
“好你个裴老六,一方面和我小师妹黏黏糊糊,另一方面竟然还金屋藏娇。
今儿不给你个教训,你就不知道我的拳头为何会这样圆。”
说罢,一拳头就要砸下来。
裴渊抬手挡住凌策的拳头,神情镇定。
“我不会金屋藏娇,如果要藏的话,我也只会想藏一个人。”
他的目光落在沈初身上,很快又收回来,对凌策道:
“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如果不能,或杀或刮,悉听尊便。”
凌策哼了一声,悻悻收回手。
裴渊深深看了沈初一眼,“我先回去一趟,晚上再来找你。”
沈初点头,“嗯,我也要去知府衙门处理善后事宜,你先忙你的。”
从香满园离开,回到宅子里。
守门的人看到裴渊回来,颠颠迎上来。
“公子总算回来了,陈姑娘已经打发人.....啊!”
话尚未说完,就被裴渊一脚踹到在地。
守门的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抬头对上裴渊冷如刀锋的脸,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跪在了地上。
“公子饶命。”
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的问:“我再问你,我去青山寺的翌日一早,明明有人来府里找过我,你为何撒谎骗我说没有?”
守门的人脸色一白,想起那日前来的主仆二人。
都带着帷帽,但主子挺着肚子,是个怀孕的妇人。
“说!”裴渊陡然厉声一喝。
守门的人一哆嗦,下意识脱口而出。
“是陈姑娘,是陈姑娘吩咐小的不许说的。”
得了消息,盛装打扮而来的陈佳莹恰好听到这句话,顿时柳眉一竖。
“大胆刁奴,竟然敢污蔑本姑娘。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这样的命令?分明是你血口喷人。”
守门的人大吃一惊,“陈姑娘,明明就是你.....”
陈佳莹尖声道:“给我掌他的嘴。”
她的丫鬟刚一上前,就被孙严拦住了。
裴渊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陈姑娘,我的下人,还不用劳烦你来教训。”
陈佳莹脸色微变,委委屈屈地红了眼。
“王爷,他一个低贱的下人,竟然敢随口污蔑我,难道我还不能教训他吗?”
“不能,我的下人,我自会自己教训。”
裴渊轻哼一声,“来人啊,打二十个板子,就在这里打,让他好好认认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陈佳莹脸色一变。
裴渊这哪是打下人,分明就是打她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