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大人请。”
沈初捻了捻手指,心中微沉。
太子这是要软禁她?
她笑了笑,并未反抗,“微臣遵命。”
说罢,径直转身跟着禁卫军离开了。
太子等他离开后,起身进了书房。
冯首辅在书房里坐着,见他进来,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摆手,“舅舅坐下说话吧,刚才本宫与沈初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冯首辅道:“殿下糊涂啊。”
太子皱眉,“舅舅为何如此说?”
冯首辅叹了口气,“殿下,咱们明知道沈初与六皇子并未同行。
但他一口咬定是刺客冲散了他与六皇子,这是故意在试探太子殿下你呢。”
“试探本宫?难道本宫刚才的反应不对吗?”
“太子殿下应当表现出不知道刺客存在,一副震惊,然后气愤的样子才对。
可殿下表现的对刺客一事并不意外,甚至还有不耐烦,沈初定然就猜到殿下您与刺客一事有关。”
太子不以为然。
“猜到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难道还能去父皇面前告我不成?
本宫可是太子,即便他要告,难道父皇还能信他不信我?”
冯首辅脸色微沉。
“太子殿下难道忘记赈灾霉米的事了?咱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陛下原谅你。
殿下身后还有恒王的人虎视眈眈,沈初是没有证据。
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将此事透露给恒王的人呢?若是被恒王的人抓住把柄.....”
太子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舅舅,你就别说教了,本宫看了大半天的奏折,累都要累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同沈初周旋。
你且先说眼前的事怎么办吧,咱们总不能一直把沈初关在东宫吧?
若他一直不写卷宗,咱们怎么办?
难道真要等老六带人回来?本宫可没把握能从老六手里抢回人证,物证啊。”
冯国舅皱眉。
“沈初刚才一直在撒谎,殿下还真以为人证物证在六皇子那里?
就算六皇子手里有人证物证,江宏志也不在六皇子手里。
其他的证据都罢了,当务之急是把江宏志找到,决不能让他出现在陛下面前。”
“咱们的人已经去城门口查过了,沈初进城的时候,确实只带了二十几个飞鹰卫。
根本没有江宏志的消息,咱们现在要从沈初嘴里问出他把江宏志藏哪里去了?
殿下难道还真的让他留在东宫写卷宗啊?”
太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趴在软榻上,打着哈欠问:“舅舅直接说怎么办吧。”
冯首辅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他精心教导了十年,太子却还是这般自大又不知上进。
真不知当年费尽心思将他捧上太子的位置,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何让一个人开口说实话,用药,用刑,甚至用美人计,这些难道还用我教殿下吗?”
太子摩挲着下巴,突然间有了精神,原本有些疲惫的脸泛起一抹兴奋的笑容。
“舅舅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一出“招待”沈初的妙计来。
放心吧,今晚本宫一定给你问出江宏志的下落来。”
太子跳下床榻,兴致勃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