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你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越了分寸,令本皇子很失望。”
谢清秋脸色一白,下属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眼圈一红,痴痴看着裴渊,道:“下属?这三年来,清秋做了那么多事,殿下难道对清秋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裴渊想时刻掌握京城动态,她便长袖善舞,努力游弋在各方势力之间。
裴渊夜里无法入眠,她便刻苦练习安神曲,只为能帮他安眠片刻。
裴渊喜欢吃辣菜,她便努力学着去做辣菜,学着去吃辣。
裴渊不喜欢话多的女子,她便时刻约束自己,尽量安静的陪伴他。
她做了这么多,最后只换来一句“忠心的下属”吗?
谢清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喃喃道:“我不信,殿下从来都没对我动过心吗?
如果不是喜欢我,这几年为何不见殿下找别的女子?
楼里有那么多姑娘向殿下献媚,殿下却从来不理他们,只来我房里。”
裴渊皱眉,“你帮我做事,我以身份护你周全,这是本皇子的承诺。
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谢清秋眼泪簌簌而下,忍不住问道:“那沈初呢?殿下对沈初又是哪种心思?”
裴渊脸色一冷,“胡说什么?沈初是男人!本皇子怎么会对他有别的心思?”
“是吗?”谢清秋喃喃,“可殿下对沈初分明就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谢清秋苦笑,“殿下从不让任何人近身,但你却允许沈初上了你的床榻。
别人若伤了殿下,不死也半条命,可沈初几次三番伤了殿下,也没见殿下碰他一根手指头。
殿下嘴上挑剔他,嫌弃他,但行动却纵容他,关切他,就连价值连城的玉佩,眼都不眨就送给了他。
殿下你何时对别人这样过?”
裴渊捏着玉骨扇的手青筋暴起,谢清秋的话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对沈初真的与别人不一样吗?
但那又如何?沈初是个男人!
裴渊倏然起身,冷声道:“你想多了,本皇子只是欣赏沈初的才华,想将他收为心腹而已。
今日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你近日不冷静,先去青州冷静一下,待青州那边的清风楼建起来,你再回来吧。”
他转身拂袖而去。
谢清秋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就因为她挑拨别人中伤沈初,殿下就要将她发配青州了吗?
她不甘心的起身追到门口,“殿下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裴渊脚步一顿,过了片刻才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或许遇见了便知道了,但我知道不会是你。”
谢清秋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颓然的滑落在地上。
出了清风楼,金宝正坐在车辕上等他,催促道:“殿下快上车,天都快黑透了,咱们得快点。”
裴渊上了马车。
金宝一挥马鞭,马车疾驰而去。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外面响起金宝的声音,“殿下到了。”
这么快?
裴渊挑开车帘子,看到长宁侯府的招牌,顿时脸色一沉,“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金宝笑嘻嘻的眨眼,“殿下既处置了清秋姑娘,是不是应该找小沈大人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