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心头却乍然冒出许多小泡泡来。
他去清风楼原来只是用谢清秋弹琴助眠吗?
这么说他和谢清秋并不是那种关系,谢清秋也不是他的红颜知己喽?
这个认知令她莫名有些开心,随即又倏然反应过来裴渊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她的脸瞬间滚烫起来。
呸,谁要和他一日夫妻百日恩。
等等,不对,裴渊为何突然对她说起这些事,就好像是特意解释给她听一般?
沈初心中倏然泛起一抹警觉。
难道裴渊发现了那夜的人是她?
她觑着裴渊,突然开口道:“殿下为何突然对微臣解释这个?”
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个?”
沈初心跳得有些快,摇头道:“沈初不知。”
裴渊哼了一声,“当然是因为我知道那天夜里你.....”
沈初抓着木匣子的手倏然一紧,“什么?殿下快说啊。”
裴渊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促狭,“那天夜里你是唯一的见证人啊,你见证了本皇子的第一次,我当然要和你说啊。”
呼。
沈初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看来是她多心了,还以为裴渊发现了她呢。
裴渊觑着她暗暗松了口气的神情,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潋滟的笑意。
小狐狸,倒要看看你这身狐狸皮能披到几时。
“殿下,到侯府了。”外面响起孙严的声音。
沈初跳下马车,正要对裴渊告辞就见他也跟着下来了。
“殿下不回飞鹰卫?”
“今日飞鹰卫无事,怎么?不是要请我吃饭赔罪?到了家门口还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初愣了下,连忙躬身,“殿下请。”
裴渊嗯了一声,背着手大步走了进去。
沈初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逐渐涌入一抹暖意。
裴渊是怕她被清河郡主刁难吧?
忍不住摇头失笑,她沈初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
但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这些年除了师父,师兄和师姐外,她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无言的关切。
她勾了勾唇,拿着玉佩快速跟了上去。
大抵是有裴渊在,清河郡主拿到玉佩,没敢再嚷嚷什么。
但沈初却笑着道:“我当阿俊是朋友,是兄弟,我们之间的交情只是私交,与郡主,郡主府都无关。
往后阿俊若是有什么事,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会想帮,但郡主不必再打发人前来送礼,沈初怕贵府再一失误,牵连出无妄之灾来。”
言下之意,她以后只和周俊有私交,两家之间毫无关系,更不必走动。
清河郡主自然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脸色又青又红,喃喃说了句抱歉,拉着满脸愧疚的周俊灰溜溜地走了。新笔趣阁
裴渊嗤笑一声,“你还是太仁慈了些,你看谁敢当众诋毁本皇子?”
沈初无奈,“微臣只是个五品御史,自然不能和殿下您的权威相比。”
裴渊哼了一声,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走吧,带本皇子去你的院子坐坐。”
沈初心头微慌,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他的院子里坐坐?
这个时间红袖正好在院子里熬安胎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