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啊,请陛下明察。”
沈初收起火折子,似笑非笑:“孙大人这是想将诽谤朝政,诅咒陛下的罪名栽赃给我?”
孙经历满脸气愤,“胡说,分明是你陷害我,这本检索目录可是你编的,谁知道你在里面偷写了什么?”
“哦?既然是我编的检索目录,为何会以孙大人编写的名义呈给陛下呢?”
整个广场上忽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孙经历身上。
孙经历脸色白了又白,只觉得整个人犹如架在了火上烤一般。
不承认偷了沈初的东西,就要背负诅咒陛下的罪名。
承认吧,就要背负偷盗的罪名。
两权相害取其轻,孙经历闭眼咬牙道:“陛下,臣见沈初编的检索目录实在精妙,便生出了贪心据为己有。
但臣没在上面动过任何手脚,臣发誓,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沈初写的。
整个卷宗管理办法都是沈初想出来的,臣根本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话音一落,整个广场上一片哗然。
“卷宗管理办法竟然是沈初编出来的。”
“偷盗别人的心血占为己有,孙洪实在过分!”
“如此私德败坏之人,理应重责。”
孙经历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惊慌失措地看向赵德文,“大人....”
“大什么人!”赵德文黑着脸踹了他一脚,跪地请罪。
“陛下,臣被孙洪蒙蔽,一时不察,才将检索目录以孙洪的名义献给陛下,请陛下责罚。”
孙经历如遭雷击,“大人,你分明是知道的,而且....”
赵德文高声打断他的话,“胡说,本官根本不知道,你偷盗小沈大人的东西在先,又欺瞒本官在后。
如此私德败坏,品行不修,简直罪大恶极。”
孙经历脸色惨白,“你!赵大人你竟然过河拆桥?”
赵德文冷冷瞪了他一眼,转向隆庆帝的时候又满脸惭愧。
“臣前些日子感染风寒,一直告假在家养病,没想到督察院就出了这种事,臣一时失察,请陛下重重责罚。”
隆庆帝皱眉,“只是一时失察吗?”
赵德文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臣回去立刻严查督察院内部,若再有这等作奸犯科之人,臣定然严惩不贷。”
隆庆帝冷哼,“确实应该严查,若不是今日的事,朕还不知朕的督察御史们竟然还有这等小人。
来人啊,立刻撸去孙洪的官服,杖责五十,贬回原籍,永不录用。”
孙经历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贬回原籍,永不录用。
他的仕途彻底完蛋了。
禁卫军上前扒掉他身上的五品官服,摁在刑凳上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
“臣知错了,陛下恕罪啊,臣以后不敢了。”
回应他的只有重重打下来的刑杖。
疼得令人恨不得立刻死去,孙经历疼得昏昏沉沉间,耳畔仿佛又闪过沈初的话。
沈初做到了,他真的把自己的官服扒下来了。
他只穿了半天的五品官服啊。
不该去招惹沈初的,他后悔了!
可惜已经晚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孙经历像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
隆庆帝的目光落在仍旧跪在地上的赵德文身上。
赵德文心在抖,肝在颤。
有人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小沈大人故弄玄虚用火烤了半天,纸上出现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