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笑得乐不可支。
“这个赵姑娘可真不简单,不管侯爷和夫人如何哄劝,她都抱着白绫不下来。
还口口声声说清白已失,没脸见人,唯有以死解脱。
围观的百姓说什么的都有,侯爷和夫人都要气炸了,最后只得保证说让世子娶她。
谁料赵姑娘聪明着呢,道口说无凭,非要侯爷夫人当时就写下婚书。
你是没看到,侯爷写婚书的时候,夫人气得差点没吐血。”
沈初勾唇,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赵玉芳去藏书阁找她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姑娘的野心。
一个过了多年穷日子,又被京城的富贵迷了眼的人,怎么可能会将到手的机会轻易松开。
“你说夫人真的会让世子娶赵姑娘吗?”
“你说呢?”
红袖摩挲着下巴摇头,“我觉得不会。”
沈初笑了,她也觉得不会。
以陈氏的狠毒,必然会想别的办法毁了赵玉芳。
一旦陈氏出手,就是她收拾陈氏的时候了。
沈初换好衣裳去了主院。
昨夜赵玉芳闹了许久,长宁侯焦头烂额,一夜都没能睡好,头疼欲裂。
沈初过去的时候,他正请大夫诊脉呢。
“听说你昨夜买了药材去向六皇子赔罪了?”长宁侯道,“六皇子怎么说?”
沈初躬身,“儿子已经在帮六殿下寻找神医了,六殿下并没说什么,也没有迁怒侯府的意思。”
长宁侯面色缓和两分,问起沈初在督察院的情况。
“你刚去督察院,要多敬上峰和同僚,凡事低调一点,且记不要丢了侯府的脸面......”
沈初心不在焉地听着长宁侯自以为是的教导,无意识抓了两下手臂。
怎么觉得身上越来越痒。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见他不说话,长宁侯皱眉看过来,不由一愣。
“你的脸怎么了?”
沈初回过神来,发现脸有些痒,她下意识挠了两下,脸上传来一阵刺痛。
伸手摸了下,摸到一片密密麻麻的颗粒,犹如小米粒一样。
伴随着身上忍着一阵一阵涌上来的痒意,她瞬间就明白了。
“六皇子给我下了痒痒粉。”
所谓痒痒粉,顾名思义,中了之后会浑身发痒,让人不停地抓挠。
她的皮肤敏感,中了之后不仅会发痒还会长出许多疹子。
长宁侯微微一愣,随即松了口气道:“痒痒粉?看来六殿下要对你小惩大戒,应该不会再追究你了。”
沈初......她是不是还要谢谢裴渊?
强忍着抓挠全身的冲动,她躬身告退,“父亲若是无事,儿子先回去了。”
长宁侯皱眉,叫了一声在外面开药方的大夫。
“刘大夫,烦请你过来给犬子看一下。”
外间进来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是长宁侯府常年供奉的府医。
“大公子,请坐,我先为你诊脉。”
沈初眸光微闪。
女子与男子脉像不同,大夫一上手就能识破她女扮男装的身份。
“不用了,我小时候也中过痒痒粉,道观的观主有方子能解,告知了儿子。
儿子这就回去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