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时候他风流不羁,现在看来或许风流不羁只是假象,真实的裴渊要心思敏锐得多。
“殿下想让微臣死在你府里?”沈初轻笑,扭头看向窗外,心里盘算着脱身之道。
外面残阳如血,余晖即将散尽。
黑夜即将来临,裴渊双目不能视物,或许她能趁机脱身。
裴渊拍手,金宝送了一壶酒进来。
他放下玉骨扇,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自然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沈初松了口气,下一刻就听到裴渊轻笑,“怕你脏了本皇子的府邸。”
沈初......
裴渊将其中一杯酒推到沈初面前。
沈初没接。
“怎么?不敢喝?怕本皇子下毒?”
裴渊挑眉嗤笑,抬头将自己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
沈初猜测裴渊是在等那个婢女的审问结果,她本就有心拖延时间,便仰头将酒喝了。
“微臣今日奉父命带着药前来向殿下赔罪的。”
裴渊冷呵,“你的诚心诚意就是一堆壮.阳药?”
“殿下的药效两日后本就自动解了,那些药不过就是给殿下补补身体。”
“你在暗示本皇子肾虚?”
沈初.......
她默默的又喝了一杯,突然发现裴渊府里的酒还挺好喝,竟然比秋露白还醇香可口。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到片刻,一壶酒就进了肚子。
裴渊忽然抬起酒壶晃了晃:“这个酒壶认识吧?人称阴阳壶,壶底有个小旋钮可以将里面的空间一分为二,一边有毒,一边没毒。”
他轻轻转了下壶底的按钮,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沈初面前。
沈初心头微沉,这家伙还真是喜怒无常,刚才给她喝的不会是有毒的酒吧?
裴渊冷哼,“放心,本皇子才不会向你那样玩暗中下毒的手段,本皇子即便下毒,也是明着来。
刚才你喝的酒无毒,但眼下该让你尝尝另外一边的味道了。”
他端起酒杯走近沈初,嘴角泛着一抹冷意,“小沈大人若是不愿意尝尝另外一边的酒,那就说出你在找什么吧。”
沈初被他身形所逼,连连后退到了墙边。
“沈初说得都是实话,无奈六殿下不信,沈初愿意以死来证清白。”
她伸手去接酒杯,指尖微颤,弹出的一瞬间被裴渊一把抓住了手。
裴渊将她的手一反,看到她指缝里夹的白色粉末,不由冷笑:“还想下药?呵,本皇子从来不会在一个坑里栽两次。”
他轻轻弹落沈初手心里的药粉,捏住她的下巴,将酒杯送到嘴边。
“看来小沈大人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初眼中闪过一抹懊恼。
她下药的手法早就练得出神入化,没想到竟然会被裴渊识破。
“我奉家父之命带着药材前来向殿下赔罪的,若我回去就毒发身亡,殿下难逃嫌疑。
我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御史,陛下尚未赐死,殿下却强先做主,你说陛下会怎么想殿下?”
裴渊微微一顿。
沈初笑着将酒杯往外推了推。
谁还不会威胁人呢。
从皇帝坚持给裴渊赐婚,裴渊不敢直接拒绝来看,沈初隐约猜到裴渊和皇帝的关系绝不是世人看到的那般简单。
裴渊双眸微眯,将酒杯暂时收了回来。“你敢威胁本皇子。”
沈初笑意盈盈,“微臣说实话殿下不信,微臣只能换个说法。”
谁知下一刻裴渊却冷笑一声,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杯酒倒进了沈初嘴里。
沈初抬脚狠狠踢向裴渊,下巴却被钳制的死死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了进去。
裴渊,我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