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径直起身,玉骨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声音微凉。
“沈初,你亵渎了本皇子,好好想想怎么向本皇子赔罪吧。
什么时候本皇子气消了,什么时候允你把荷包拿走。”
沈初眼睁睁看着裴渊施施然离去,只得干巴巴地喊了一句:
“殿下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那真的是微臣亡母的遗物。”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扶着腰从茅房出来的红袖有气无力的问:“公子,荷包是不是拿回来了?”
“没有。”沈初闷闷地说,“还险些被裴渊抓包,幸好我机灵,否则你家公子今天都回不来了。”
她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葡萄架下。
演戏真累,今日这一场戏耗尽了她前面休养数日的体力。
“怎么可能?”红袖惊呼,“奴婢找的人应该很可靠啊,怎么会被发现?”
事实就是被发现了,沈初已经没有心力研究裴渊是怎么发现的。
红袖凑上来,“公子你是怎么忽悠六皇子的?”
沈初扫了她一眼,想起裴渊当时犹如吃了一坨屎的模样,哼笑,“我说我觊觎他,摸了他,才把荷包掉在他那里了。”新笔趣阁
“啊?”
“我还说我已经把你收房了,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可别在外面说秃噜嘴了。”
“啊啊!”
红袖的惊呼声一声比一声高,“这和奴婢有什么关系?公子,你是不是怕六皇子也对你起了觊觎之心,所以拉奴婢挡枪?”
“呵呵,你说呢?”
“奴婢觉得公子多虑了,六皇子长得比你还漂亮,不会觊觎你的啦....啊,奴婢又要去茅房了。”
沈初望着再次向茅房狂奔的红袖,心中的郁闷淡去不少。
唉,她要怎么向裴渊赔罪才能拿回荷包啊?
也不知道裴渊到底信没信自己的话。
差不多的对话也在裴渊书房里上演。
金宝正在听孙严转述,忍不住惊呼,“天啊,殿下,你真的被小沈大人给摸了?”
裴渊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去。
金宝捂了下嘴,又忍不住笑嘻嘻的道:
“小沈大人长得玉树临风,芝兰玉树的,说起来殿下也不算吃亏。”
裴渊眉心跳了跳,忍无可忍,“沈初他是个男人。”
“那也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裴渊......
“殿下,你相信小沈大人说的话吗?”孙严小声问。
裴渊不置可否,“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孙严想了想,“属下觉得小沈大人没有欺骗殿下的理由,他说的严丝合缝,也都能解释的通。
如果荷包真的小沈大人的,那叶侧妃为何要骗殿下,说荷包是她的呢?”
裴渊眉心微蹙。
是啊,如果荷包是沈初的,叶清霜为何要撒谎?
她在隐瞒什么?
“走,去叶清霜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