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只要令牌,你其他的家当,自己先收好。”
“主人不稀罕~~~~~???”
红漫被嫌弃了,水中又激荡起电光。
“咳,不是,我暂时用不着。我嫌收着麻烦,你帮我收着。”
红漫又高兴了,“是,主人,黏黏遵命~~~~,黏黏这就陪您进宫~~~~”
重新抱大腿,继续蹭。
楚微凉感觉裤子都快被她扒掉了,“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好好走路,好好说话。”
“不要,黏黏要一直抱着您,贴着您~~~~~”
“可是,我要走路~~~~~”楚微凉快要被带歪了。
红漫见她可能不耐烦了,这才乖乖站起来,但是,又换成手臂,牢牢抱住,整只都贴得严丝合缝。
楚微凉感觉自己忽然多了个连体人,连走路都十分吃力。
杀人她可以。
拒绝这种黏糊糊的,实在是不太会。
两人贴着一起走出小楼,就看见狐狸用一种看不懂的表情在看着她俩。
既像吃醋,又像嫌弃,更像哭笑不得。
楚微凉想解释一下:“其实,黏黏她,是条……鳗鱼……”
当初是它自己跟我回家的,不是我捡的。
我怎么可能捡这种滑溜溜,黏糊糊的?
而且它小时候明明是个男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女的了。
这些话说到一半,楚微凉又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为什么要跟一只狐狸解释关于一条鱼的事?
但是,她可能需要跟另一条鱼解释一下,为什么答应了人家这辈子只有他一条鱼,结果现在,却又把另一条捡回来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听耳边红漫吹气,“主人呀,幽幽那条臭咸鱼死了没?我现在是不是你唯一的鱼?”
楚微凉:……
“啊……内个……,他早就死了!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鱼!”
狐狸听了,不悦地甩了甩尾巴。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说什么,你信什么,很快就会变成“亡夫”!
红漫又阴狠看了眼地上的狐狸。
“所以,您又多了只狐狸~~~~?”
“呵呵,就是捡来玩的。”楚微凉抬脚,将狐狸往旁边踢了一下。
鳗鱼性子又自私又毒辣,除了黏她,也就只服龙有悔,其他一概六亲不认。
小狐狸又傻又笨,若是被嫉妒上了,难免一个照看不住,就遭了毒手。
还是离远一点好。
可是,狐狸本是被楚微凉抱着来的,现在连贴着脚边跟随都要被踢开,心头一冷,脚下便停了下来。
它低着头,停留在原地,想等楚微凉想起它,回来抱她。
可是,她跟那女鳗鱼勾肩搭背,拉拉扯扯,两个女人用一个节奏扭啊扭,绕过九曲回廊,有说有笑,根本就忘了它的存在了。
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它啊。
狐狸轻盈跃上水边护栏,注视着两个女人远去的方向,脚下优雅迈着一字步,走在狭窄的护栏上,居高临下地蔑视了一眼旁边的裴止之。
裴止之吓得一哆嗦,当场趴下,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这哪里是只没开悟的狐狸,这是魔域的至尊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