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笑着道:“我也不知道。”
这凤冠是昨夜才送来的,送来的时候她也被惊艳到了。
萧临渊说大婚一应事物都不需要她管,她就只需要安心待嫁即可。
就连新娘子的红盖头她也就做做样子绣了两针讨个吉利而已。
孙溶溶艰难的将视线从凤冠上移开道:“我们来找你是想问问,陛下前来接亲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考考他?”
她道:“按照习俗来,这新郎接走新娘子都要过五关斩六将的,不能因为今日的新郎官是陛下就区别对待,你说是不是?”
叶沉鱼没有意见,她扬了扬眉道:“你们尽管考就是。”
“那就说好了。”
孙溶溶拉着燕无双许时薇等人道:“我们来商议商议到时候考陛下什么,这催妆诗是一定要做的。”
许时薇道:“可以让陛下蒙着眼弹一曲凤求凰吗?”
燕无双跃跃欲试:“还可以蒙着眼射箭。”
孙溶溶听着她们提出的要求,摸了摸下巴道:“这么说来让陛下做催妆诗太容易了点,那就一边做诗一边弹琴。”
叶沉鱼听着几个姑娘家兴致勃勃的讨论要怎么为难萧临渊。
这大抵是有生之年唯一一次可以光明正大为难一国之君的机会了,便由着她们去了。
不多时,叶君泽从外面走了进来,萧临渊登基后封他做了摄政王,而他享有帝后一样的决策之权。
他走过来看着已经上好妆的叶沉鱼,眼底透着一抹柔色。
他坐下笑着夸赞道:“我妹妹真美,真是便宜萧临渊了。”
叶沉鱼握着他的手问:“爹娘呢?”
叶君泽道:“他们在招呼客人,虽说你只是嫁入宫中,可他们心中也是不舍的,毕竟你才回来一年就要嫁人了,他们还都没稀罕够呢。”
叶沉鱼伸手抱住叶君泽道:“那我多待几年再嫁?”
叶君泽被她逗笑:“多留你几年,萧临渊非疯不可。”
他摸了摸叶沉鱼的头道:“虽然知道萧临渊不敢欺负你,但哥哥还是有话想要叮嘱你。
无论是谁让你受了委屈都不要憋在心里,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委屈了自己,无论是我还是爹娘,都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明白吗?”
叶沉鱼眼眶微红她点了点头道:“哥哥放心吧,我才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呢。”
叶君泽依依不舍的抱着她,过了许久他才将人松开道:“吉时还要等一会,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他起身走了出去。
叶沉鱼鼻翼有些酸,此时此刻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岳父和大舅兄看女婿妹夫为何都不顺眼了。
心肝宝贝被人抢走了,换做是谁都会难受。
很快叶岚提着食盒来了,她将刚下好的面条递给叶沉鱼道:“今日礼仪繁琐,先吃点垫垫肚子。”
叶沉鱼端着叶岚做的面条,想起她刚回叶家的第一天,娘也是给她下的长寿面。
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她看了看门外问:“爹呢?”
叶岚道:“你爹怕哭鼻子不敢来见你。”
其实就躲在外头呢。
虽说女儿只是嫁到了宫里,但也是从这个家嫁出去,是别人的妻子了,他这心就像是被人剜了一块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