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枚银钉重新插了回去,随后便藏了起来。
一众人等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叶沉鱼生死不明的样子。
侍卫们都吓坏了,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们要如何交代啊。
而萧晏清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见叶沉鱼昏迷不醒,他疾步走过来将人抱在怀中,喊道:“娇娇。”
叶沉鱼怕父亲担心,悄悄的在他耳边道:“爹,我没事,马腹上有暗器,让人保护现场。”
萧晏清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他抱着自己的女儿,悲痛欲绝的模样,一声令下:“来人,给本王好好的查一查,这马怎么就惊了?”
宋鹤澜当即令人保护好了现场,他亲自查验了倒下的那匹马,找到了马腹上的那枚暗器道:“王爷,在马腹上找到了这个。”
萧晏清眯了眯眼睛,咬着牙道:“光天化日之下敢谋害本王的女儿,简直胆大包天。
去大理寺报案,让他们给我好好的查。”
宋鹤澜应了一声是,萧晏清抱起“昏迷”的叶沉鱼上了马车,匆匆赶回了昭王府。
接到报案的大理寺卿,有些焦头烂额,这烫手的山芋落在他的手里,不管怎么做都要得罪人。
一边是权势滔天的右相府,一边是深得民心的昭王府。
大理寺卿眼瞅着过了年就能告老还乡,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事。
昨日一桩下毒案,就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如今乐阳公主又因为惊马一事受了伤。
他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能装病了。
于是当大理寺的奏折呈到大胤帝面前的时候,他气得差点掀了桌子。
满朝文武一个能为他分忧的人都没有,最后还得是他这帝王亲力亲为来审理此事。
气急的大胤帝当即下令让御林军捉拿韩栖悦投入刑部大牢之中。
韩贵妃听闻自己的侄女被陛下下了狱,跑来哭诉,结果被大胤帝勒令禁足。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韩府。
短短一日,右相似乎苍老了数十岁。
他紧拧着眉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韩堇年,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韩堇年道:“祖父,孙儿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这明显是有人想要嫁祸我们右相府。”
右相道:“嫁祸,你又想说是昭王府的那对兄妹自导自演?
他们同我们右相府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嫁祸!”
韩堇年道:“孙儿的意思是有人趁机落井下石,想置我们右相府于死地。
咱们在朝中树敌颇多,定是有人借着此次机会打压陷害。”
右相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样子:“你说你们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昭王府的人。
太子也是个蠢的,毫无容人之量,如今他名誉尽毁我们也该另做准备,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他的身上。”
韩堇年心下一惊,祖父这是要放弃太子了?
苦心扶持了这么多年说放弃便能放弃。
他们右相府的子孙,如果没有用处,便是一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一如他的妹妹。
不知自己何时也会被放弃?
毕竟,父亲又不止他一个儿子。
韩堇年满心酸涩,一场变故倒是让他看清了这所谓的亲情原来是这么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