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澜问着她:“他没有跟你一起来大胤,可是因为你还在怪他?”
叶沉鱼皱了皱眉道:“你也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可我却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是不是很奇怪?”
宋鹤澜唇角泛起一抹苦笑道:“你怪他是因为在乎他,不怪我是因为我于你而言无足轻重。
你不是在生萧临渊的气,而是觉得他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愧疚,觉得他是因为过往之事才爱你的。
就像你娘一样,她觉得王爷恢复了记忆便不再是以前的云致,觉得王爷不是真的爱她一样。
你们啊,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叶沉鱼听完他这番话惊得瞪大眼睛道:“你怎么这么懂?”
感觉那些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的事情,却被他一语点破了,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宋鹤澜道:“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着,他伸手揉了揉叶沉鱼的头道:“别胡思乱想,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叶沉鱼眉眼一弯冲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宋鹤澜抬眸见叶君泽走了过来,他拢袖朝着他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不卑不亢的走掉了。
叶君泽目送着他走远,然后啧啧两声道:“这小子不简单啊,看来萧临渊有大麻烦了。”
“什么大麻烦?”
叶沉鱼回头问着他。
叶君泽敲了敲她的额头道:“这小子喜欢你。
但是呢他又十分正人君子,不在背后说萧临渊的坏话,还帮你解开心中的困惑。
他的真诚非常能够打动人,仅此一点就够萧临渊抓狂吃醋的,更别说他身后还有爹这个靠山了。”
叶沉鱼摸了摸下巴道:“有道理。”
说着,拉着叶君泽的胳膊道:“不说他了,还是听听爹是怎么哄娘的吧。”
兄妹两人趴在窗子下面,透过那小小的缝隙看着房间里的情况。
萧晏清进来后,就规矩的坐着,想到儿子提点他的那些话,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岚见他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问:“有事吗?没有事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别打扰我休息。”
萧晏清委屈道:“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
成亲二十年,他们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叶岚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却是处处被夫人嫌弃。
叶岚道:“那是傻子才有的待遇。”
萧晏清笑着道:“那我情愿做你的傻子。”
他握着叶岚的手,认真道:“阿岚,你知道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叶岚道:“你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感受?”
“不是的。”
萧晏清道:“你在河边捡到我的时候,我那时意识还算清醒。
当时我浑身疼得好像要死掉一样,可我又不甘心。
最信任的人背后刺了我一剑,将我推入万丈深渊。
我重病的父亲还在等着我回去,我的理想抱负还没有实现,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就在我无助、绝望放弃挣扎的时候,你出现了。
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裙子,身后背着一个药篓。
一双眼睛干净而又明亮,如下凡来的九天玄女。
只一眼便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