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儿每次穿了新的衣服,便觉得自己是镇国公府的主子,看着他脸上开心的笑容,她便忘乎所以。
结果弄巧成拙,镇国公府出事那日,她的宏哥儿被当成了月家的小公子月仲澜。
而当时,她的宏哥儿刚换好衣服跑出假山石洞,就被闯进来的侍卫无情的杀害了。
“娘,此事莫要再提了,若是让哥哥知晓他还怎么护着我们苏家啊?”
叶沉鱼没想到这苏氏不用试探,自己便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想来她不止一次的同苏晴提过这事。
而她们母子一直隐瞒此事,用所谓的恩情来拿捏苏逾白,一家人真是都坏到了极点。
苏氏却是不以为然:“你不说娘不说,他上哪知道去,这么多年还不是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当初我带着他逃出镇国公府,觉得他就是个祸害,本来是想将他发卖换点银子好逃命去的。
谁料遇到了一位贵人认出了他,那贵人出手大方,让我好好养着他。
若非看在他那么值钱的份上,我早把他给卖了。
这么多年来,只要一看见他,我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儿子。
偏偏我还得跟他装作母子情深的样子,你可知我这心有多痛啊。”
话音方落,房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踢开。
苏氏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的相貌她面色霎时一变,僵着身子结结巴巴道:“逾……逾哥儿。”
她慌了神,万没想到苏逾白会来,看他这架势分明是听到了方才她们母女说的话。
这下该如何是好?
叶沉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悠悠的饮了一口。
苏逾白浑身透着一股戾气,若非亲耳听到他还不知道原来苏氏背地里是这么对他的。
可笑他因为愧疚和恩情,对她们母女言听计从,将她们当作是唯一的家人,想给她们最好的一切。
到头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任由别人摆布的傻子而已。
苏逾白冷冷的眼神盯着她:“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苏氏打了个寒颤,企图糊弄过去:“逾哥儿,我跟你妹妹不过是在说笑而已,你切莫当真啊。”
她伸手扯了扯苏晴的袖子,逾哥儿平日里最疼爱这个妹妹,也最是听她的话了。
也只有她能哄好逾哥儿。
叶沉鱼放下茶盏站了起来道:“娘,你怕什么?
你女儿如今现在出息了,便是和他撕破脸咱们也不怕。”
苏氏愣了一下,问她:“当真?”
叶沉鱼道:“女儿骗你做什么?你有所不知,苏逾白眼下已经得罪了摄政王。
镇国公府也早已将他除名,他现在就是个无用的棋子而已。
如果不同苏逾白撇清关系,女儿就没有办法嫁给摄政王,做摄政王妃啊。”
苏氏听女儿这么说自是深信不疑,更何况这母子之情她早就装够了。
既然已经不再需要他,那她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