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叶沉鱼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顾溪舟却冲着她微微一笑:“你不是问我能否接受自己的身世吗?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也知道我对顾家没有任何感情和留恋,换个爹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这个爹还是一国之君,你以前不是总是嫌弃我不争不抢吗?那是因为我不屑,但如果是北渊的储君之位吗,我倒是可以争一争。”
叶沉鱼知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北渊距离大盛千里之遥,她二哥独自一人如何去争?
她道:“不行,太危险了,我也不想你离开。”
“娇娇。”
顾溪舟看着她,神情认真:“我虽高中但因为顾魁的缘故,陛下不会重用我,我若留在大盛永远只能做个闲散的低品官员。
但其实我心中也有理想有抱负,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追随宸王的原因。
北渊虽然是蛮夷之地,但也不可小觑,若是能将其掌握在我们手里,于百姓来说乃是一桩幸事。”
他握着手中的那枚玉佩,眼底闪烁着光芒:“你应该恭喜我,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直到今日我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叶沉鱼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溪舟,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寡淡冷漠的,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但现在,她在他眼中看见了光,看见了斗志,他好像突然鲜活了起来。
她问道:“如果你不是北渊王的儿子呢?万一这玉佩是你娘捡的,或者是北渊王送的怎么办?”
“我相信我娘费尽心力将这玉佩送到我的手里,定有她的原因,至于我的身世……”
顾溪舟自嘲一笑,神情漠然:“我的父亲是谁,我根本就不在乎,是顾魁也好北渊王也罢,他们在我心中都没有任何分量。”
萧临渊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我们便商量商量,如何让这枚玉佩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
京城,珍宝阁。
谢安宁有些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朱钗,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别处。
今日是珍宝阁上新品的日子,所以店内的客人非常多,来这里逛的大都是京城世家贵族的小姐。
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千秋节,京城贵女们都已经开始置办了起来。
虽说千秋节是为了陛下贺寿,但陛下的几个儿子都未曾成亲,因此这宴会就是她们的机会。
所以她们绞尽脑汁,想让自己光彩夺目以获得贵人们的青睐。
谢安宁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珍宝阁是去相府的必经之地,她来这里不是为了买朱钗首饰,而是为了等顾溪舟。
说是等,还不如说是偷偷的看。
自从上次她听了叶沉鱼出的主意将人给强吻了之后,她就怂了,也不敢去找他只能偷偷的看上一眼。
谢安宁放下手中的朱钗走到窗前,随手拿了一支步摇,冷不防的手中的东西被人给抢了去。
伴随着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哪里来的穷酸户,买不起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