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好奇,但谁也没有过问那是什么?
花厅里灯火通明,外面雨还在哗哗的下着,一直等到了五更天色初晓,凌越抱着匣子回来了。
萧临渊打开那个匣子,从其中翻找出一封信笺。
叶沉鱼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找出来的那封信问道:“这封信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他们当初在雷音寺的时候,将黎淮安写给顾惜颜的信都看了一遍,萧临渊从他们传信的日期,推测出黎淮安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而这封信,就是黎淮安回晚的那一封。
萧临渊捏着那封信,骨节有些泛白,他道:“其实黎淮安已经将真相藏在了这封信里,只是当时我们未曾留意罢了。”
叶沉鱼越听越糊涂。
叶君泽直接将那封信拿了过去,认认真真的读了一遍,也不曾发现什么他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萧临渊拿起手边的那幅画,递给了叶君泽道:“这是我爹娘大婚时的画像,你看看。”
叶君泽接过打开卷轴,当他看见画中男子的容貌时惊得面色一变。
他快步走到桌案前,拿着手中的那幅画对比着夜宴图里那个奇怪的侍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
叶沉鱼和赤焰以及玄镜大师全都围了过来,待看见这两幅画他们才知叶君泽为何如此惊愕。
“夜宴图里的这个侍从竟和陛下长得一模一样?”
叶沉鱼何止是震惊,简直难以置信,她问着萧临渊:“陛下有双生兄弟吗?”
萧临渊摇了摇头:“不曾听闻。”
叶君泽却已经猜到萧临渊心中的怀疑了,他道:“你是怀疑二十年前真正的太子已经被夜宴图里的这人给取代了?
也就是说,如今坐上皇位的,可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叶沉鱼冷汗都冒了出来,她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们长得一样,但脾性、习惯肯定不一样,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
叶君泽道:“你忘了,熟悉太子的人都已经被杀了,无论是效忠太子的三十六卫,还是同床共枕的太子妃。
至于脾性、习惯这些东西都可以改,我猜顾魁当年在云州韩府撞见了这个和太子生的一模一样的人。
于是他将人带回,秘密培养策划了一场偷天换日的大阴谋!这也是顾魁和陛下狼狈为奸的原因。
而且黎淮安在写给他夫人的信笺里不也提到了新嫁娘认错自己夫君的故事?”
黎淮安的信里讲了一个新嫁娘认错了自己的夫君,闹出了笑话,原来她所嫁之人还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
方才他看这封信的时候,只以为黎淮安在给自己的夫人讲故事。
如今看来,他是从这幅夜宴图中推测出真正的陛下已经被人取代了,但又不敢明言只能委婉的讲诉出来。
叶君泽越发坚信这种猜测,他继续道:“你们别忘了,太子性情大变是二十年前他在猎场受伤失踪之后。
也就是那个时候,回来的太子就已经不是真正太子了。
这便能解释为何镇国公府会被灭?为何身怀有孕的太子妃会被毒死,为何长公主会被凌辱!
因为做下这一桩桩恶事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太子江珩,而是一个假冒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