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道:“不,不只有我见过,黎淮安也见过。
所以他和我一样应该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顾魁,当年顾魁也参加了韩府的这场夜宴。”
萧临渊盯着画中的顾魁,突然蹙了蹙眉道:“他在看谁?”
这画中的顾魁只有一个侧脸,他端着酒杯眼神定定的看向韩沉所在的方向。
众人被他的话引起了注意,纷纷瞧着画中的顾魁。
赤焰道:“这不是在看韩沉吗?”
“不,不是韩沉!”
叶君泽看出了端倪来,他手指着跪坐在韩沉身边,正在给他倒酒的一个侍从:“是在看他。”
画中那个侍从也只有一个侧脸,但不难看出他的相貌清秀俊朗。
他穿着一袭轻薄的纱衣,领口有些松散,露出脖子上戴着的一枚玉佩。
玉佩只有大概的形状,是最为普通的如意纹。
赤焰见这侍从的穿着,想起一桩传闻来,他道:“据说这韩老爷不仅喜爱女色还好男风,他府上养了许多这样的小倌。
莫不是顾魁瞧上了韩老爷身边的这个小倌?
不过瞧着这人长得倒是挺俊俏的,你们认识他吗?”
他问着叶君泽等人。
叶君泽蹙了蹙眉,盯着那个侍从的侧脸看了又看:“总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话音方落,萧临渊突然转身走了出去。
叶君泽愣了一下,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去哪儿啊?”
可茫茫夜色里早已不见了萧临渊的影子。
长公主府。
江挽云已经睡下,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黄媪的声音:“公主,宸王殿下求见。”
谢既明被吵醒,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深了,不知萧临渊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江挽云知道他没有要事不会漏夜求见了,披了外衣正要去见客。
谢既明却道:“让他进来吧,反正你我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这奸夫他都已经做了这些年,也做够了。
江挽云点了点头,她穿好衣服将房间里的烛灯点燃,对着外面的黄媪道:“让他进来说话。”
萧临渊推开房门,见谢既明也在,他一点也不意外,直接开了口道:“姑姑,我有一事相求。”
江挽云好奇道:“说来听听。”
萧临渊道:“我想求一幅陛下年轻时的画像,姑姑别问我要这画像做什么,总之很重要。”
江挽云拧着眉看他:“陛下的画像都被我给烧了。”
萧临渊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就听江挽云道:“你等等,我记得有一幅好像没烧。”
她走到柜子前开始翻找了起来,最后在一个落满灰的箱子里找出一幅卷轴,递给了萧临渊:“这是他和你娘大婚时所画,是我唯一保存的东西,你拿去吧。”
萧临渊听到是他爹娘大婚时的画像,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才打开了那幅卷轴。
入目就是穿着嫁衣和喜服的一男一女,两人端坐在喜床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他的视线落在男人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时,却是惊得他浑身一僵,手中的画跌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