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妇女道:“沈医生是个很好很负责任的医生,她昨晚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她还很漂亮,很细心,她没有跟我说我也知道她是个孕妇,可她给我男人手术时,站了五个小时,我也是孕妇,我站五个小时都会累,她当时肯定很累。”
年老的妇女也极力在领导们面前表扬着沈秋然。
跟着领导们进来的就有昨天退缩的两名医生,他们听到她们不停地夸着沈秋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领导在呢,他们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
沈秋然想回去休息的,可是有名护士朝她跑过来:“沈医生,领导找你!”
这个时候,她回去休息就显得很没礼物,很高傲了。
她洗了手,来到了手术室。
领袖看到沈秋然,目光微闪,原来是她。
沈金铭见到沈秋然,微微惊讶:“是你给这名伤者手术的?”
沈秋然点了点头,“是的。”
她虽然没有跟领导们打招呼,可她面对这么多领导时,态度不卑不亢,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也没有一丝紧张和躲闪。
何东陵的目光,在她身上多留几眼。
沈金铭老眼全是欣赏:“你是哪里人?”
沈秋然:“南省的。”
沈金铭心里有些失落,不是他们老家的后生啊。
他又问:“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沈秋然:“鱼岛的医疗站里。”
默了一下,她又道:“协禾医院的南文彬南医生是我师傅。”
沈金铭道:“文彬我知道,年轻有为,天生就是握手术刀的。”
沈金铭上下打量沈秋然,眼里的赞赏越来越深:“能成为文彬的徒弟,说明有两把刷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沈秋然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时,领袖过来,伸出手:“沈秋然同志,谢谢你!”
沈秋然大大方方伸出手与领袖握手,她笑得眼睛弯弯,并没有回话。
她看了一眼领袖的脸色,他脸色好了很多,基本看不出身体有什么不适。
走出手术室,沈金铭知道沈秋更擅长于中医的时候,很惊讶:“中医更难学,想成为一个成熟的中医,就算天赋异禀,也需要时间去接触更多病案,你如此年轻,就取得今日这般成绩,你是不是从小就在学医?”
沈秋然道:“是的,从小就一直学。”
“喜欢看医书吗?”
“喜欢。”做她这一行的,哪有不喜欢看医书的?
沈金铭点点头:“我住京市总部军区大院,我有很多医书和手抄,你想要,回京市到我家找我,或我直接寄到荣军部队的医疗站给你。”
“金铭,你不是想收两个徒弟吗?看你挺喜欢沈医生的,你就收她为徒,教她拿手术刀。”另一个领导见沈金铭那么欣赏沈秋然,他们又同姓,便自作主张地出了建议:“沈医生,你要是能成为沈老的徒弟,不出两年你就能进协禾,人民医院这种大医院上班。”
沈秋然目光闪了闪,看沈金铭就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要是能成为他的徒弟,跟他学习更多的东西当然是好。
沈金铭听了这个领导的话后,笑道:“我一直想收两名男徒弟的,我认为女同志的体力比不上男同志的,现在沈医生怀着孕也能坚持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我现在动摇了,要不要收一名女徒弟?”
领导们离开了医疗站,到附近去勘察了。
整个三古村几乎被泥石流埋没,伤亡惨重,房屋全被推塌,领导们来到现场勘察。
救援工作接近尾声,一些军队回部队了。
存活下来的村民,被安排到别的村庄去居住,成了村子里的外来户。
医疗站的伤员都基本出院,还没能出院的,也送到县医院或京医院去了。
医疗站很多医护人员也返城了。
沈秋然跟两个护士要后天才能回京,她们要等陆南承那支军队一起,陆南承那支军队后天才回部队,她难得清闲,便回到休息区休息。
这时,谢护士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对她说:“沈医生,章医生在山上晕倒了!”
沈秋然从床上坐起来,“章医生?他不是早上上车离开了吗?”
谢护士道:“可他就是在山上晕倒了呀,他还有呼吸,就是不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沈秋然穿上外套:“带我去看看。”
谢护士把沈秋然带到了山上,找到晕倒的章医生。
沈秋然看章医生的脸色和唇色,“食物中毒,他应该是误食了什么食物。”
谢护士一听,紧张地问:“严重吗?还能不能救?”
“看脸色不是中毒很深。”可中毒这种事很复杂,很难说清楚。
沈秋然没有拿药箱过来,她身上只带了一把匕首。
她给章医生把了脉,中毒不是很深,针灸解毒就行,不必割指放毒。
她对谢护士道:“你回休息区,把我的那个药箱提过来。”
她留下来,可以随时观察章医生的情况做出急救。
刚才也是来的太急,一时忘了要提药箱。
谢护士听了,转身跑回医疗站。
她提着药箱出来,就见到陆南承他们回来了。
陆南承见她匆匆忙忙的,问:“有人受伤了吗?”
谢护士咽了咽口水,道:“是章医生,他在山上食物中毒了,沈医生让我提药箱过去给她。”
陆南承皱眉,身为医生,却让自己食物中毒,有那么愚蠢的吗?
“我们荣军部队的医疗站有章医生吗?”他冷声问。
谢护士答:“没有,他是别的医疗站过来的。”
陆南承一听,心里隐隐不安:“别的地方医护人员不是昨天今天就返城了吗?”
谢护士道:“应该是食物中毒在山上晕倒,耽搁了回去。”
“带我过去。”陆南承声音冷了几分。
谢护士带陆南承来到了山上,这哪还有章医生的身影,就连沈秋然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