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到以后她要是能进养殖场干活,那份工资也要上缴,汪敏就觉得好绝望。
她抬头,看向黄闻详。
黄闻详也在看着她,在她看他时,他给她投来一个,又是忍一忍的目光。
汪敏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有两滴清泪流出来。
黄闻详看了,很是心疼。
汪敏推开他,哭着跑了出去。
“你看看她!”伍氏指着门口,对覃水玲道:“你这个妯娌,今天看到陆营长的媳妇后,就成精了,矫情了。”
黄闻详转过身,表情很纠结地看着伍氏,他想让伍氏不要对他媳妇那么凶,可又怕说错话惹伍氏不高兴,伍氏更会更加把气撒在他媳妇和女儿身上。
他纠结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道:“娘,你以后有气,就往我身上撒,汪敏和清清身体都不好。”
伍氏嘴里含着一口气,她一口气把水喷在黄闻详身上,三角眼不服地瞪着黄闻详:“我想怎么做,要你说?你还想管我如何做婆婆是吗?”
黄闻详还想说什么,这时,在房间里睡觉的女儿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黄闻详赶紧进屋把女儿抱出来。
刚睡醒的女儿看到伍氏和覃水玲时,哭得更厉害了。
伍氏吹胡子瞪眼地吼她:“我又没死,哭什么哭?烦人精,起个床都要哭!”
孩子被她吼得哭得更凶了。
伍氏随手拿起床上的竹扇子起身。
黄闻详见状,赶紧抱着女儿出了家门。
他知道,再不出来,伍氏拿起的竹扇就要往女儿身上抽了。
“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回来,烦人精,赔钱货。”伍氏朝门口吐了一口口水,满脸的嫌弃。
屋子里只剩下她跟覃水玲了,伍氏不悦地瞪着覃水玲,“你不是说,亲眼看到闻才跟陆营长的媳妇进了小树林吗?干嘛他们不承认?”
覃水玲眼里迅速地闭过一抹心虚,脸上的表情却是鄙夷:“娘,你见哪个偷吃的人会说自己偷吃的?他们敢承认吗?男的女的咬定不承认,又只有我见着,政委拿她没办法啊。”
伍氏哼了哼:“政委说了,开完会就会过来问你话。”
覃水玲一听,慌了。
***
傍晚。
夕阳坠落山下,岛上红霞铺地。
秋风徐徐,秋叶飘落,鸟儿纷纷回巢。
沈秋然站在大院的门口,抬头看着前方天边那抹显眼的火烧云。
红彤彤的火烧云在变色,也在变着形状,奇形怪状。
最后变成一朵棉花糖,沈秋然咽了咽口水。
她想吃棉花糖了,甜甜的棉花糖……
金政委和陆南承黄闻才下班回来了。
看到沈秋然时,金政委礼貌性地跟她打招呼:“南承媳妇,你在等南承下班啊?”
沈秋然温笑,看着陆南承:“是啊。”
陆南承嘴角微扬,可是下一秒,他刚勾勒出来的笑,僵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