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努力去走进蒿小桃疯癫中的状态去陪她说话,开导她,她很乖去吃饭,也答应我喝药了,偏偏她的母亲乱说话,刺激她发疯跑到顶楼想轻生。”
“我好容易哄她过来,准备下楼,她母亲又来一句刺激她的话,最终导致她精神崩溃,直接从顶楼跳了下去,刚好送去南文彬的医院。”
“南文彬亲自抢救,可伤势太严重了,能不能醒来,醒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别说医生,就是神仙也下不了结论。”
“我真是服了蒿小桃的父母,对孩子不够关心,还总是刺激她,我怀疑蒿小桃生病前,一定跟父母说过她被欺负的事,或许是她父母没有理解她,甚至还责怪她……”
沈秋然看着陆南承,滔滔不绝把今天发生的事,跟陆南承说了一下。
陆南承在房间转了一圈,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他拿起架子上的脸盆,转过身看着沈秋然:“会不会是,她的母亲故意说话刺激她,不想让她的病好起来?”
沈秋然怔住:“为什么要这么做?家里有一位精神病病人很光荣吗?就算一个母亲再不疼爱这个女儿,也不可能希望女儿成精神病吧?”
沈秋然觉得陆南承想得过于阴谋论了。
大宝小宝不是她亲生的,她穿越过来,跟大宝小宝日日相处下来,产生了感情,也视她们为己出。
她们要是生病,或受伤,她一定很着急。
何况蒿小桃是尔琴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女儿,亲自感受到过胎动,亲自感受过生产和喂奶的疼痛,从一个几斤的新生婴儿,看着她成长,陪伴她学会翻身,学会坐起,学会走路,学会说话……每一个阶级都是回忆,都是深刻的经历,这些不是感情吗?尔琴怎么忍心让妙龄的女儿变成精神病?
陆南承没有再发言,他道:“我去给你打水擦擦脸。”
沈秋然:“打多点,我想擦擦身子,今天流了不少汗。”
“好。”陆南承拿着脸盆走了出去。
沈秋然摸摸床上的被套和草席,被套和草席都是洗干净的,上面还残留着肥皂的味道。
“洗得很干净,睡觉可以,但是做别的不行。”沈秋然喃喃自语。
陆南承端着脸盆进来:“什么做别的不行?”
沈秋然抬头,卖关子地笑道:“你猜。”
发现陆南承手中的脸盆跟他刚才拿出去的不一样,刚才拿出去的是红色的,现在是深蓝色的:“你新买的?”
“嗯,招待所有新的脸盆和毛巾,你要擦身子,不要用别人用过的脸盆,这脸盆我们明天还可以带回去。”陆南承把水放到架台上,从裤兜里拿出一条红双喜的毛巾出来。
“相公相贴心。”沈秋然走过来,站在陆南承的身后,很自然地从他背后伸手抱住他。
陆南承身体一僵!
他结实的背,能感受到她胸脯紧贴上来。
好似两团烈火,在炽烤着他,他的体温一下子就上升,心跳猛地加速,呼吸也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