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再带多一把刀子在身上。
还有那个六根手指的男人,她也想快点搞清楚,到底是谁要杀陆南承?
听金政委说过,陆南承立了大功,准备要升师长,不知道杀他的人是不是想跟他争这个职位?
如果是的话,那杀陆南承的人,有可能就是他部队里的。
只要查到那个男人,跟荣军部队哪个人接触,就是哪个人想要陆南承的命。
沈秋然喝了水,过来看了一下陆南承的伤口,“可以拆线了,我来帮你拆吧。”
沈秋然找护士要来钳子和消毒水棉签等。
她让陆南承坐在椅子上,她站在他身后帮他拆线。
她拿着钳子,动作很小心翼翼地夹着线头慢慢往外扯:“痛不痛?”
陆南承轻笑:“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它跟挨枪子挨刀子的痛相比,真的不足挂齿。”
“你挨枪子挨刀子是你的事,我怕你痛是我的事。”她就是要小心翼翼地帮他拆。
一想到他的脑袋开过刀子,就好比在她心脏割肉一样,心疼得要命。
陆南承反手,搂着她的腰:“拆线真的不痛,如果可以,我还想出院呢。”
“出院那么快干嘛?回部队上班?”
“……”如果不是医生非让他留在这里观察几天,他真的想回部队。
他不出声,沈秋然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她警告他:“陆南承,医生不让你出院,你就不能出院,你上级没让你回部队,你就不能回去,知道吗?你这是脑袋受伤,还动过刀子,你不好好休养,真的会变傻子的。”
陆南承眸中含笑:“傻人有傻福,变成傻子,有你照顾着也挺好的。”
沈秋然停下拆线的动作,盯着他长了一点点头发的头顶:“你想得美,你要是变成傻子,我一定离开你的,去找个比你高大比你帅的男人嫁了,美滋滋。”
陆南承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你敢!”
一阵发痒的酥麻从腰部蔓延全身,沈秋然嗔骂:“别动手动脚的,不然一会有你难受。”
“哈哈……”陆南承愉悦地笑出声,笑声低沉浑厚,十分好听。
沈秋然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继续拆线。
拆完线,那两道伤疤看着有些大。
缝合医生用大针线缝的伤口,拆线后,线头处的疤很粗。
“得长多少头发才能遮住这些伤疤?”沈秋然轻轻抚了一下那两道伤疤。
她要是像电视演的那样,伸出手掌在伤疤上一抹,一道亮丽的光出现,伤口就愈合如初,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就好了。
“不长头发也没事,伤疤在头,不是在脸。”陆南承无所谓地道。
沈秋然想到那六根手指的男人,脸上有道伤疤,显得很凶。
幻想一下陆南承脸上有道伤疤的样子……
肯定也很凶。
沈秋然两条手臂搭着他的肩上来到他的胸前,微微低头,下巴枕着他的头顶,闷闷地道:“陆南承,不要再受伤了,我不想你再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