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诧异:“她不会是我大娘生的孩子吧?难怪她昨晚问我,你和大娘会不会在这里有孩子。”
南俊峰闻言,目光闪了闪:“她真的这么问。”
南瓜点头:“是啊,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还想着她会不会是你跟大娘生的孩子,但又觉得不可能,她看上去还很小。”
“我离开你大娘几个月后,你大娘就死了,那几个月她是完全可以了把孩子生下来的。”南俊峰道。
想到沈秋然在火车看到他的反应,他更加肯定,沈秋然就是他跟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等他去虎山村找人打听打听便知道了。
……
沈秋然和沈秋意来到国营饭店,刘品章刚好从肉联厂回来,除了交给沈秋然十个猪肝,还给沈秋然一桶猪下水。
“肉联厂的人说供销社这段时间都没有人买猪下水吃,让我拿回饭店,来饭店吃饭的人也很少点这些菜,你们拿回去吃吧。”刘品章是觉得他们乡下人平时舍不得买肉吃,买肉也不方便,做好心给沈秋然拿回去吃。
沈秋然看着满满一胶桶的猪下水,眼睛亮了亮,有猪大肠,粉肠,生肠,还有猪心,猪肺等……
这些东西做得美味的话,比桌上的其他肉都要好吃。
沈秋然提着胶桶,连连跟刘品章道谢,刘品章看她开心的样子,自以为是地认为沈秋然平时舍不得买肉吃。
也是,乡下人生活艰苦,平时节省惯了,就算现在送猪肝过来,挣了不少钱,也是舍不得花的,这个刘品章很能够理解,他的媳妇就是这样。
刘品章暗想:改天肉联厂有猪下水的话,还是捎回来给他们吃吧。
刘品章看了一眼沈秋意怀里的大丫,瘦的喽,农村再苦,也不可能把孩子养成这个模样吧,看得让人心疼。
沈秋然双手提着猪肝跟猪下水,沈秋意见状,赶紧上前来:“你抱大丫,我来提,这么重的东西,你不要提。”
沈秋然登时想起自己不能提重活,她嘿嘿一笑:“果真是把伤疤忘了疼,我有腰伤,不能提重东西。”
沈秋意心里嘀咕:你何止是有腰伤不能提重东西,你还怀孕好不好!
她们一人提着猪肝猪下水,一人抱着大丫,往虎山村走。
通往虎山村路口附近那片山林就是黑市场,沈秋然对沈秋意道,“你和大丫在这等我,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辣椒买。”
买些辣椒回去爆炒猪大肠,想想都美味。
“好。”沈秋意把胶桶放下,然后从沈秋然怀里小心地抱过大丫。
沈秋然还没走几步,一直从国营饭店偷偷跟着的王金海,就迫不及待地从一棵树后跑出来:“我在国营饭店门口等你大半个月了,你死到哪里去了?”
看到他沈秋意心一阵恐惧又一阵愤怒。
黄金海根本看都不看她怀里的女儿一眼,伸手就朝她要钱:“我答应过王凤,要给她买三响。”
“我没有钱!”沈秋意生气地道。
王金海一听,表情顿时变得凶怒:“那么久以来,你买猪肝赚了不少钱,那些钱哪里去了?死婆娘,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把你们母女打死!”
说着他就扬起手臂准备朝沈秋意的脸蛋打去。
“住手!”沈秋然去而复返。
她走到沈秋意面前,淡淡地开口:“把大丫给我,免得又给他打伤,这次再打伤你们母女就要阴阳相隔了。”
沈秋意把大丫给沈秋然,想到插管子的大丫,她的心脏狠狠一痛。
她对王金海说:“我们进树林里面说吧。”
王金海料她也不敢不给钱他,大步跟着沈秋意进了旁边那片茂盛的树林。
沈秋然抱着大丫等在外面,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王金海惨烈的叫声,划破天空一半传来。
在黑市场交易的人,也似乎对这种叫声见怪不怪,竟然没有吸引任何人过来。
路过的人听到声音,也只是朝里面望了望,都没有停下来要看热闹的意思。
直到听不到王金海的惨叫,沈秋然才见到沈秋意走出来。
沈秋意的脸蛋很红,脸上有恐惧,有害怕,也有解脱。
她走近之后,沈秋然问:“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