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竟不知,她用的是“惧怕”这个词!
希飏松开了他,依旧坐在他的腿上,却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对上他的双眸,道:“我从来不敢计划将来,过的历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不要说数十年后我们会过成怎么样,只说数个月后,我都不敢保证!”
因为,上辈子被赶出家族之后,她从此后再也没有家。
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宛如没有根的浮萍,过的自然是只看眼前的生活。
她注重眼前的享受,譬如想跟宗政禹滚床,她就只管挑逗他、让他把持不住。
但,若是跟她说:你得背负一辈子的责任,才能碰这个人,她就会畏缩不前。
她自己也知道,这或许是心病。
能够治愈这种病的人,从未出现过。
她渴望亲情、渴望朋友。
所以,不会为了喜欢一个男人,就会放弃那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不会为了这个男人将自己困囿在方寸之地!
“宗政禹。”她看着他,眸中有那么一丝期盼,更多的却是坚定不移,道:“如果你要拿婚姻作为藩篱,将我圈禁在你的范围内,我会恐惧!”
恐惧之后,她会做什么,不用说。
他有智谋,足够明白!
宗政禹张了张唇,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语言无力,但他却有了动作,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抱住。
他的体温并不温暖,但这一个轻轻拥抱,让希飏感受到了一种保护欲。
她也不动,反正她的话放出来了,接下来应该他来表态了。
如果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她,那他们这个婚,也没有必要结了!
良久,宗政禹微微一叹,道:“希飏,我竟完全不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会恐惧婚姻!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嗯。”希飏表示接受他的说法。
宗政禹又道:“我为我不理解你,感到抱歉。”
他想与她成婚,为她所吸引。可他们之间存在了一些问题,是他所不知道的。
身份使然,他习惯掌控一切。
她是唯一的那个失控!
所以,他会想要掌控她。
被圈进,她会恐惧;可她性子如风,恐惧的是他。
希飏想保有自我,而宗政禹在她身上没有安全感。
好在,彼此都是理智、且成熟的人,希飏选择了把话说开,而宗政禹……
他也选择了尊重,还有索取:“但是希飏,你确定不会被乱花迷了眼、不知归途么?”
希飏:“……”
牛!
文化人!
能把“移情别恋”、“出轨爬墙”说得如此文雅!
她忽然笑了,将他微微推开,把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仰着头看他,道:“那你努努力、使使劲儿,让我离不开你,不就完了么?”
虽然,很难。
她永远坚信: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新笔趣阁
宗政禹吸了一口气,拧着眉头问:“我对你是不是还不够好?”
因此,她虽然喜欢他,对他的在乎却还是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