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恒试图与她辩证分析:“二叔历来不喜欢闹事,从来没跟家里人红过脸。”
“不一样。”希飏摇头,显然不认可这种说法:“世上本没有完美人格的人,是人就会有缺陷!表面完美无缺,那么缺陷多半在内心。他不闹事,却很可能在背后撺掇别人出头。借刀杀人,更可怕!”
希恒:“……”
我家妹妹是不是懂太多了?
他突然想问:她在异世到底多少岁了,怎么这样通透、这样了解人性?
希飏不知他所想,又道:“而且,上次给你接风洗尘的时候,他突然来了。我与他一道走的时候,闻到了一些气味,便观察了一下他。”
“什么气味?”希恒询问。
希飏答道:“很淡的药味,被熏香掩盖了,并不明显。也不排除,他是有内服或者外敷。因此我找了机会,观察了他的手指。”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着上头的茧子,道:“大哥你看,我才来多久、摸药才多久,就已经出茧子了。而他的茧子,好像比我的还厚!”
“所以,还在猜疑阶段?”希恒何其聪明,摸准了她的定位。
希飏眼睛灿亮,重重点头:“所以说,要盯着点儿!”
希恒自然是答应了:“好。”
这么一来,关于希锦朗的事,便只能走到这里了,他有些遗憾:“虽然我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但这结果,还是很不满意!”
“大哥。”希飏一笑,道:“我原先想的,是把他们三房都踢出去。现在剩希念和希物,怎么说也是希家的子孙,倘使他们不搞事儿,也是组起希家这棵大树的枝节,倒没必要赶尽杀绝的。”
前提,是他们不搞事儿!
希恒看着她,一脸感慨地道:“飏妹胸有沟壑,心境宽广,多少男子尚且比不上你!”
希飏被男神夸得飘飘然,笑道:“哦,你就当我女汉子得了!”
兄妹俩有说有笑的,外面传来小禄子的声音:“摄政王驾到!”
一听说他来了,希飏笑容一收。
希恒瞧了她一眼,低声问:“怎么,闹别扭啦?”
希飏:“……”
差点没被口水呛着!
她闹哪门子的别扭啊,而且还是跟宗政禹?
希恒不由笑了,道:“看你这神情,不像没事的样子。”
“不是……”希飏有点无语:“哥你是不知道宗政禹那个人,他啊,骨子里有点贱嗖嗖的,就吃这套!”
希恒:“……”
这套是哪一套?
欲擒故纵?
敢说摄政王贱嗖嗖的,也只有她!
也许,不是宗政禹吃这套,只不过是吃希飏她一个人的这一套?
同样的做法,但凡换个人试试,真当摄政王是纸老虎呢!
说话间,宗政禹已经进来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兄妹俩坐得很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