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宗政禹开的药铺做起来了,她学习到了经验,掌握了供货渠道等等,就悄悄把自己的铺子也做起来!
可以靠别人站起来,但不可能靠别人往前走!
路是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
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可余氏毕竟不了解她,还当是自己原来那个混不吝女儿呢。
余氏被她这说法逗笑了,道:“还挣回来呢,你能省着点儿用就不错了。不过没关系,你只管用着吧。在宫里不比家里,别舍不得打点,尽量别给自己树敌。”
“嗯!”希飏答应得好好的。
但心里并不这么想。
所谓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
她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想搞事业就是瓜分他人的利益,就必定会跟人打对台。
树敌是必然,哪里由得了她!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要是还没相逢就怕了,岂非笑话!
当然,能够巴住宗政禹这条金大腿,她是不会松手的。
什么脸啊,尊严啊,气节啊,在活得好一点面前,一文不值!
母子俩说完话,希飏带着小禄子、以诚、采青三人,打算立刻进宫。
谁知道,刚走到前院大厅,被人气势汹汹地拦了下来。
“希阳!”
希茹的脸已经上了药了,那些细小的伤口又红又肿,还别说,贼丑!
看见希飏,希茹眼里满满都是狰狞的恨意,怒吼道:“希阳你这贱人!毁我的容貌,就想跑?祖母要见你!”
希飏“啧”了一声,笑了:“本来就丑了,还摆着一张臭脸,就更难看了啊!”
还别说,她是懂怎么在伤口上撒盐的。
寥寥数语,刺激得希茹勃然大怒,提着裙摆立即冲过来,恨不能马上撕烂希飏的嘴!
可希飏如今,也不是单打独斗的人了。
以诚立即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希茹的手腕。
采青则是道:“我们小姐乃丞相府唯一的嫡孙小姐,随随便便一个庶出偏房的姑娘,岂敢动手!”
采青是余家老夫人培养出来的人,不仅仅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宫里的规矩也是明明白白的。
这份气势一出,希茹愣了愣。
希飏则是挑眉。
瞧,余家的家教,比希家好多了。
希丞相在朝堂为国效力,男主外;家中的事交给了希老夫人,女主内。
由此可见,是从希老夫人这里开始,就坏了规矩。
所谓娶妻娶贤,非常重要。
亲生的嫡子不宠,偏惯着其他女人给自己老公生的庶子;唯一的一个亲孙女不疼,却去帮偏房,也是活久见!
等她把祖父治好了,非要整顿这混乱风气不可!
希茹想要甩开以诚的手,但以诚是习武之人,力气多大啊!
甩不掉,她更生气了,怒斥道:“听说阳姐儿院子里来了余家的人,原来就是你这个贱婢?余家都允许丫头爬到主子头上撒野的吗!”
采青正要说话,但她的立场,自然不如希飏开口更合适。
希飏把采青拉到了自己身后,悠然说道:“余家自然是不允许丫头爬主子头上撒野,但希家是个人都能在嫡女头上拉屎!”
她转头,看向听到动静走出大厅的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