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推门进屋来时,便嗅到一屋子烟雾缭绕呛得很。
容迟渊修长身形坐在桌前,墨瞳被晕染得极深。
冷硬的下颌线条,随着唇瓣抽烟的动作在动。
薄白烟雾,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沉峻。
秦淮皱眉,怎么又抽这么狠了?
他走去将窗户窗帘打开,收拾了他面前的烟蒂:“容总,您别抽了,对身子不好。”
容迟渊神色不明,没吭声,只抬起视线看他一眼。
秦淮立即说事:“是南先生来的电话,说江小姐去夏令营前几日,在医院偶遇过一次谭书晚。林妈带着小红豆当时也在医院,这是她汇报行程时跟南霖说的。”
容迟渊知道,是红豆发烧那次,他听江鹿说了。
他将手中的烟摁灭,兴致缺缺:“陈子安病了?”
“林妈说,谭书晚是这么解释的,但她神情不好,江鹿当时心情也很沮丧,猜测可能是什么重病。”
男人神情倏地一动,想起什么似的:“那天林妈小红豆和江鹿都在?那谭书晚见到女儿了。”
“……嗯。”秦淮忽而被他语气问得心慌慌的,“您这是在怀疑……”
“谭书晚始终不那么可信,况且爷爷也还在榕城,看似没动静,才最危险。”
容迟渊即刻起身,“你立刻订一张去西班牙的机票。”
他担心,谭书晚和爷爷暗中有所勾结,趁他不在接近江鹿,并知道了女儿的长相等一切情况。
这次夏令营,爷爷是否会安插人出手?
与江鹿和孩子相关的事,容迟渊不敢赌一个不确定答案。
他等不了,现在就要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