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和南霖对望一眼,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为容迟渊祈福。
江鹿本还为他流着眼泪,这阴恻恻的一句话,硬是将泪退了回去。
她没好气用绷带勒了下他的胸膛,刻意避开了伤口,但足够让他疼得轻“嘶”了声。
容迟渊轻轻闷哼了声,反手握住身后那人的细腕,熟悉的触感,让他倒吸了口气。
江鹿扯着绷带,俯身贴近男人的耳边:“你再对我用那种语气说话试试。”
指尖下,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下,随即握着她手腕的力度骤然加紧。
他显然未料到,深眸中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来干什么。”江鹿轻轻拆解着绷带,视线之下,他肉体上的伤口深深一道,弥漫着浓郁的药味。
她睫毛轻颤,望着那斑驳的伤疤,那一刀像刺在自己心上一样疼。
感受到她呼吸在皮肤上的颤栗,容迟渊握住女人的手背,安慰着:“小伤,不疼。”
“骗子。”
江鹿哽咽着,他越是这样说,越是逼她掉眼泪。
眨眼时,睫毛挂着的泪掉在他背脊的皮肤上,滚烫又炽热。
秦淮与南霖悄悄地退了出去,房门合拢。
男人翻了个身,床铺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身体上浅淡的药味钻入鼻尖,江鹿却只觉得温暖甜蜜,脸颊埋进他的颈窝,紧紧回抱着他的身体,贪恋地享受着他的气息。
“我都听说了。”
容迟渊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侧,掌心贴在她平坦的小腹间,“你一个热水洒在手背上都能疼哭的女人,能忍着宫缩,脸上血管撑破,眼眶充血,还是坚持把孩子生了下来,辛苦了。”
江鹿安静地听着,神情有几分低落:“我是很努力了,但是,我还是没能保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