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失敬了!”他用膝盖抵着江鹿的后背,几乎将重量压在她身上。
江鹿整个人痛苦地趴在地上,他的膝盖像五指山压着她的后背。
伴随一阵痛苦的低吟,江鹿只觉体内器官都被挤作一团。
她疼痛地大口喘息,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
秦淮在旁看着触目惊心:“何先生,您可轻点啊,江小姐她的身体,经不起你这么压啊!”
这要是给江小姐压伤了,叫容总知道,他们谁也没法交代!
何尘冷眼道:“这个女人性格顽劣又诡计多端,不这样,又得让她跑了!”
江鹿只觉胸腔的空气稀薄,在这样训练有素的高手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如此,她也丝毫不露屈服和胆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时机,发狠地咬住何尘的手腕!
何尘吃痛地叫了声,感觉皮肉都快被她撕扯下来:“松口!”
江鹿满脸狰狞,口腔里一股血腥之气,她含糊不清地发狠道:“你先给我松开!”
何尘骂了句脏话,另一只手要扇向江鹿的脸时,门外倏尔传来一道沉稳而有力度的脚步。
随即,一道疏离带着愠怒的嗓音响起:“何尘,你好大的胆子。”
那声音虽不大,却格外有震慑力。
听到那一瞬间,江鹿下意识松了口。
何尘也立刻收起自己的巴掌,将带血的手腕藏到身后,恭敬低下了头。
江鹿的身体依旧被迫趴在地上,只能看见那双矜冷一尘不染的皮鞋,缓缓走到自己面前。
他靠近的那一刻,鼻尖瞬间充斥着她曾无数次枕入梦乡的,专属于他的味道。
容迟渊走进屋子里,表情很淡地扫一眼这里面的狼藉。
随即,他突然抬腿,眼底一抹凌厉划过,一脚踹向何尘的腹部。
容迟渊看似没用几分力,甚至眼皮都不带动一下,却让高大的何尘砸飞到墙面上。
他咳了好几下,痛得发颤,却还是屈膝跪在地上,颤声说:“容、容总,我错了……”
背上的力道松开,江鹿得到了一丝解脱。
她只觉腰都快被他踩断,弓着腰在地上,不断地咳嗽深呼吸。
秦淮在旁看得也是胆战心惊。
何尘明知江小姐的身体扛不住击打,下手还没轻没重的,也是活该被踹飞,容总没将他那条腿打折都算仁慈。
大口注入新鲜空气后,江鹿感觉身体舒服了些,随即,有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
男人修长的指尖,抚去她额边的一缕发,再递上一张纸:“肚子疼不疼,叫医生来看一眼?“
那格外温淡的语气,好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江鹿只觉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死死瞪着他:“我死都不跟你走。”
房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容迟渊慢条斯理地用纸巾,在她带血的唇角上擦拭,动作缓慢而温和。
随后,他将纸揉成一团扔掉。
起身,看着地上各式各样的碎片,她的那些杰作,容迟渊唇侧扯出一丝冷意:“成天把死活挂在嘴边,你除了用这种方式威胁我,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