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庭却很坚决:“还请柳小姐让给我吧,作为补偿,我可以拍其他的展品送给你。”
柳桃有几分为难。
容老爷倒是稀奇看向他:“你向来不喜欢这些珠宝,怎的,这么执着是要买了送给哪个女人?”
“当然是心上人,只是现在还在接触中,还不方便公开。”容信庭微微一笑。
他心里打着算盘,把这个项链当作给乔鹿的回礼。
这样,她戴着项链时就能想起,自己陪她骑马共度的时光。
容老爷哼笑了声:“神神秘秘。”
容迟渊浅浅拂茶,适时对柳桃道:“你不适合这个,那幅桃花树林的画,更配你的名字,换成那个怎么样?”
柳桃其实心里很喜欢那项链。
但容迟渊都开口了,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来,以显示她的乖巧。
容信庭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低头在手机上,感激地给容迟渊发了条消息:【谢谢迟渊。】
晚宴结束后,容信庭如愿得到了那枚项链。
而那幅桃树画作,便被柳桃带了回家。
容迟渊上车时,秦淮见他两手空空地回来,便轻松地笑问:“容总,没买着好东西吗?”
秦淮坚信花钱能使人得到快乐。
而容总这一脸不高兴,显然是有钱没花出去。
容迟渊淡淡揉着太阳穴,眼睑没掀一下:“开你的车。”新笔趣阁
车子开回公馆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
只有二楼还亮着昏暗的灯光。
容迟渊在车上坐了会,浸没在阴影之中,神情晦涩不明。
秦淮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了想,还是要说:“容总,您别怪我多嘴,我觉得江永年的事,江主管应该真的不知情。您也知道,她和家里关系一向不好。而且,我特地去查了,她绝食发烧那次,其实是因为在医院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容迟渊沉默着,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半晌的静默后,他终于开口,语气毫无波澜:“谁让你去查这些事了,你很闲?”
秦淮却看得出,他紧绷的心情在有所变好。
容迟渊回到屋里,客厅还亮着盏灯。
地上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干净,只是,他半个月前新获的青花瓷器不见了。
他淡淡扫一眼那空旷的桌面,呵了声。
尽是会挑贵的砸。
林妈也一直没睡,等在客厅。
见先生突然开门进来,便迎上前,为他脱掉外套。
却见男人从外套里拿出一样东西握在手里,才把衣服交给她。
林妈没多在意,只心事重重道:“您可算回来了。”
容迟渊往楼上扫一眼:“很闹腾?”
“小姐心情很差,哭了很久,还吐了好几次。”
林妈叹息摇头,不忍再说下去,“您还是自己上去看看吧。”
闻言,容迟渊刚刚还有所转好的心情,又沉了几瞬。
他步伐沉缓地上了楼,推开江鹿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