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的愿望,无声的呐喊,虔诚的心语。
程听言胜利地超越了汪知知,成为在许愿树下呆得最久的小宝宝。
心里有数但依然很担心的卫卯卯,在程听言回来的第一时间一个胖兔扑,给了对方一个用力的胖兔抱抱。
热乎乎的奶娃娃,香喷喷地扑了个满怀,瞬间驱走了之前独自站在树下的凉意。程听言揉了揉怀里软乎乎的乱头毛,嘴角勾起浅浅笑意。
她无法找到的小饼干,只能寄托神明的眷顾,为她看护。
而这只触手可及的小胖兔兔,幸福的人生,会由她亲手保护。
枢店,许完愿望的宝宝们好奇地打听着别人的愿望,遇到问自己的又红着脸捂紧了嘴巴,笑笑闹闹地跟着工作人员往前面据说很好玩的灯会去了。
私房菜馆包厢里,三个电视机,每个里面的画面都是开开心心的热闹。
而包厢里的三个人,脸色却是差极了。
“你没事吧?你们放高利贷吗?”最先回过神的张进怒斥白蕾,“你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利息的事?你是不是疯了?”
“我那是希望她能嘴巴严点,现在证明她这张嘴真是什么都堵不住!”白蕾转头用力拍了一下刘琼芳面前的桌子,“愣着干什么,快签。管她现在说什么,反正我们统一战线了,她说什么都是撒谎。就让她先说去。”
刘琼芳没说话,也没有动,只捏着笔的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
张进看着刘琼芳白纸一般的脸色皱了一下眉:“程听言说的姥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没爸没妈吗?”
当年程飞英和刘琼芳结婚的时候,还是张进帮着操办的,明明那时候刘琼芳说她是孤儿没爸没妈也没亲朋好友可请,他们就索性简化来了。
这妈从哪儿来的?
无人在意初,白蕾也像是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而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把刘琼芳握笔的手往纸上压了压,低声催道:“你都开始签了,快签好,接下来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张进一时不知该为白蕾一下子温和起来的语气意外,还是为她居然握住了刘琼芳的手而震惊。关键是,刘琼芳居然也没甩开……这两个人,脑子咋回事?
“不,我不能签。”刘琼芳僵硬地松开了握笔的手。
水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随着惯性咕噜咕嘟滚下了桌。
白蕾第一时间钻桌下去把笔捡了回来,重新塞到了刘琼芳的手里,紧握:“想想,一个月,我让程飞英送程听言去见你一天,一整天!”
“不,不行。我妈知道了,她知道了,我不能……”刘琼芳甩鬼一样把笔甩了出去。
“你都三十几的人了,怕什么妈!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你妈下一秒就能出现在
你面前吗?你给我签了,我们今晚就把记者招待会搞了。你妈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怕什么!()”白蕾一边低头去满屋子找笔一边大声骂道。
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然后是重重的咯噔一响。
刚在墙角找到笔的白蕾顿了一下,飞快站起转身,不顾因为站起太快的眼前一黑就要冲去门边拦人。结果人没拦到,自己倒是被拦住了。
“张进你有病啊,给我让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白蕾气得用力推了面前的人一把。结果这一力气是用出去了,人纹丝不动不说,还反手把自己的胳膊给拉住了。
“你拉着她没用,你看她都那样了,整个人脸色白的跟鬼一样,说话颠三倒四呢能有什么用。她不愿意签了,你逼她签了,她要不肯对记者那么说,你不也百搭。她要是临场反悔,对记者说对你们不利的话,你不更瞎整。”张进牢牢地抓着人,“你先给我说说,那个姥姥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听到人就不对了?”
“我不知道!”白蕾往张进脚上重重地踩了一脚,都没甩开人,气得她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张进才不信:“我不信你没问过程飞英她的事。明明我不知道,程飞英也不知道,但是看你刚才那反应不像不知道的。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我才能一起想办法。你也不想直接硬逼,最后搞得鸡飞蛋打吧?”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张进觉得白蕾但凡有点脑子还想要他这个同盟,都该好好和他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结果……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烦死了你!人都走那么久了!我能走了吧?你给我松开!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你是不是要进局子!啊啊啊啊!”
这一天,张进再次清晰地认知到,人不能和疯子论短长。
包厢里,只剩下一人三机,原本拥挤的地方,似乎变得宽敞了起来。
张进无奈地看着一桌子几乎没动的菜,招了服务员过来,随便打包了几个,提着就往后面的小区去了。
只希望,另一个疯得没这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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