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跟纪王接触最多,可除了为纪王抚琴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动作,至于他进宫以来的种种,夏柠虽不说知道得一清一楚,但纪王宫中确实没发生过什么离奇之事。
这就奇怪了,纪宫中有什么是值得他隐姓埋名也要追寻或达成的?
夏柠苦思许久,始终不得其解。
正想着,小云突然拿着一块令牌走了进来,“公主!匣子里这块黑漆漆的令牌您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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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将令牌接过,一副珍而重之的样子。
啊?小云惊讶一瞬,她刚收拾屋里的玉饰匣子,正好在最底下看到这块令牌,她还觉得这块牌子古古怪怪的,以为是谁误放进去的,想将这处理掉呢。
好在问了公主一声,不然就闯下大祸了,想不到公主竟这么看中这块牌子。
夏柠却不清楚小云心里的想法,此刻将这块神令拿在手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上面的玄色浅淡了些许,但是仔细看看,又好似没有变化。
这块“天工”出品的巫神令,在国漫中倒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可夏柠再次将其拿在手上,还是没有发现其中玄机。
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电视,她突然想到了滴血的方法,很多小说里主角拿到个宝物,总是将血滴在上面,那东西才会有所反应,所以,这神令是不是也需要她滴上几滴血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来了精神,将小云打发出去后,她将一块陶壶在地上磕破,然后咬咬牙,拿起尖锐的一块碎片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下,许是怕用力不够还要来第一次,夏柠这一下划得挺狠,倏忽间门手指便冒出了血珠,她不敢犹豫,赶紧将神令接在下面。
眼看着血滴一滴滴落在神令上,可令她失望的是,血滴完全没有要浸入神令的趋势,反而一滴滴浮在神令表面,一看就让人不抱幻想。
所以滴血的法子是没用了,夏柠指尖一阵阵抽痛,心里失望极了。
白受罪了,还浪费了她这么多血,她丧气地将神令扔在桌上,神色闷闷然。
() 天工为什么不在《溯流》第一季将神令的用法说清楚,半遮半掩神神秘秘的,害得她只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发挥它的效用。
夏柠这边气苦不已,朝华的侍女从人们却也跟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从公主改念去探望那个琴师开始,到公主回宫后笑得一脸痴然,这些种种迹象,都预示着他们要倒霉了。
没错,是他们这些伺候她的人要倒霉了。
尤其听到公主打算第一日继续去寻琴师陈简时,几位伺候她的侍女寺人面面相觑,心中俱是惊吓不已。
公主有了喜欢的人,高兴开心盼望着天天见到他,这当然没错,错的是那人身份低微,只是个琴师而已,若是他们明知此事却不阻拦,也不汇报给王后知道的话,万一此事闹大,影响到公主名节,只怕他们就要因此殒命了。
可若是立时便向王后汇报公主爱慕那位琴师的事,只怕公主也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样两相为难之下,他们怎能不气苦。
于是趁着朝华午歇之际,几位侍女寺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想要寻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大家都满脸愁苦的模样,其中一位黄衫侍女更是忍不住抱怨:“公主可真会给人出难题,她不是都跟赵国的公子定了亲事,如今惦记上一个宫廷乐师算是怎么回事?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咱们一个个的,可就都没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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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几乎也是同样的想法,可抱怨这些都没用,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是任由公主这样任性妄为下去,她自己当然没事,充其量被王后骂上一顿,他们这些人,赔进去的可是性命。
虽说他们身份低微,可便是再低微的生命,也想努力活着啊。
于是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出谋划策,在种种提议都被否定之后,那位最开始抱怨的黄衫侍女突然想起夏柠来,她脸上一喜,立时出声道:“你们可别忘了昭宁公主!”
其他几人一脸莫名地看向她,他们不是在说自家公主吗?怎么扯到了昭宁公主身上。
眼看几位同伴都没能领会她的意思,那位黄衫侍女便跟她们解释:“不止我们公主,昭宁公主据说去乐室的次数更多,跟那位琴师交往也更频繁,我们不能在王后面前说朝华公主爱慕那位琴师,不然公主饶不了咱们。
但我们可以拿昭宁公主当作借口,跟丹奴姐姐汇报一声,就说昭宁公主最近跟一个宫中琴师走得太近了,宫中已经有不堪的流言传出,这样顺理成章地,王后就会敲打昭宁公主和那位琴师,这样一来,咱们公主多半也会被震慑到的。”
便是朝华还不死心,那位琴师也不敢放任她再接近他,除非他不要命了。
这么一来,就能把他们这些人摘出去了,他们既没有找王后告自家公主的状,还阻断了公主和那位琴师之间门的来往,岂不是两全
() 其美之事。
当然,倒霉的人也是有的,但是他们也只能对不起昭宁公主和那位琴师了。
说干就干,担心再拖下去会有变数,下午的时候,趁着朝华公主在王后殿中请安的时机,黄衫侍女找机会跟丹奴说了这事。
丹奴听得一脸惊讶,追问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所以想跟姐姐您说一声,”
侍女语气笃定。
“行,我知道的,这事我会报给王后知晓。”
得了丹奴的准话后,黄衫侍女心中一喜,连忙退了下去。
丹奴却是心中思索起来,最近赵邹之间门的战事弄得三公子和阴家忙成一片,王后出自阴家,该有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所以她最近也在为赵邹之间门的战事挂心,毕竟赵国若平了邹国,以后可就跟纪国成为邻国了。
而她的儿子将是下一任纪王,她如何能不为此事忧心。
心思在前朝放得多了,后宫中又没人兴风作浪,难免就关注少了些,没成想这样疏忽之下,本应重点关注的夏柠竟然跟一个琴师走得近了。
这事可不能由着,丹奴心里打算着,等朝华带着一应从人侍女离开之后,便进殿跟王后汇报了这个消息。
纪王后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她看着丹奴,“你是说昭宁喜欢上一个宫廷乐师?”
丹奴:“这还不能确定,不过昭宁公主近日确实跟那个叫做陈简的琴师走得近,宫中盛传此人相貌极其俊美,与昭宁公主站在一起也不输分毫。”
王后听了这话,想到昭宁那副惊人的美貌,能跟昭宁站在一起容貌不逊于她的男人,可想而知那是怎样一个人了。
“可是王上最近时常召见的那位琴师?”她突然想起纪王最近也常召一位俊逸的琴师为他抚琴。
丹奴点头,正是那人。
“这人的来历你清楚吗?”王后又问。
丹奴对此倒略有耳闻,“这琴师名为陈简,原先似乎是一公子府上的琴客,后来不知怎么的,也许是一公子引荐,他便进了宫里,听说他琴艺高超,长得极好,连王上也对他甚是喜爱,几乎天天都召他去阳泉宫伴驾,宫中好些侍女也对他颇有好感。”
这人本事倒是不小,王后心里暗想,还能勾得昭宁都动了凡心。
不过算算年纪,女郎也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了,不过她留着夏柠还有用,在嫁去赵国之前,她的名声可不能坏,于是她吩咐丹奴,宫中要是有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让她及时压下去。
除此之外,她在思忖自己是否给了夏柠太多宽容,看来是时候敲打她一下了,不然,她要是真坏了事,可就来不及了。
不过既然都被认回王室,从一个舞姬之女蜕变成一国王上之女,竟然还和一介卑微的琴师混在一起,烂泥果然扶不上墙!
“这样,明日让昭宁来我这里一趟,还有那个琴师,也一并让人叫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生了怎样一张脸,竟然让昭宁这样的美人都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