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张正思和李思雨握手,李思雨不想放手,被张正思强行抽离。李思雨黯然泪下,史慧玉轻声安慰,自己也不断擦泪。
她惊讶地发现,同宿舍的杜惠和赵曼卿没有出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东张西望了,她们不会出现了。回去再告诉你原因。”
魏思思忍不住,撅着嘴嘟囔一句。
史慧玉懵懵懂懂点点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新笔趣阁
“史慧玉,是这样……”
吴敏在史慧玉耳边耳语几句。
“唉!”
史慧玉震惊之余,忍不住连连摇头。
“都是校长,也太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这样吗?”
魏思思说完,冷哼一声。
“思思,你在胡说些什么?”
几个女学员眼睛都瞪了起来,史慧玉也是皱起了眉头,毫不留情怼起了好友。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这样离校,校长也很难受吗?”
魏思思本来还要顶嘴,看到女学员们都是脸色难看,就连史慧玉也是眉头紧锁,终于忍住没有反驳。
史慧玉似乎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怼过自己。看来自己的大嘴巴,真是石头扔进了公厕,激起了公愤。
“13个姐妹,变成了11人,真是让人唏嘘。大家以后洁身自好,千万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刘芳凝摇摇头,叮嘱起了几个女学员。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校长现在肯定很失望,很难受!”
宣月华眼神迷惘,幽幽地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嘲讽魏思思的无知。
“校长到!”
军官的声音响起,女学员们精神一振,赶紧迅速列队,站直了身子。
前往西北边塞的300名学员另成一阵,而其他的所有学员另成队列,都是鸦雀无声。
赵竑和魏了翁等人出现,后面跟着江万载和垂头丧气的曹友万。到了队列跟前,江万载和曹友万匆匆进了队列,排列整齐。
曹友闻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弟弟,收回目光。
这个愣头青,胡乱求情。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视军纪为无物。
经过女学员的队伍,赵竑看了看众人,轻轻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向前。
史慧玉和宣月华看赵竑眉头紧锁,都是暗暗难受。
校长对学员们宠爱有加,苦心孤诣,还是被学员们伤到了。
“各位将士,朕的兄弟们,废话少说,西北边陲,就拜托你们了!”
赵竑调整好心情,站在300名将士面前,一揖到底。
“我等必精忠报国,不负陛下所托!”
曹友闻余玠敬礼,慷慨激昂。
“我等必精忠报国,不负陛下所托!”
其余所有学员们一起呐喊敬礼。
“将士们,登船吧!”
赵竑带着教官和送行的学员们,目送着余玠、曹友闻等学员依次登船。
“陛下保重,老臣告辞了!”
四川制置使崔与之向赵竑肃拜告辞。
皇帝如此看重西北防御,也让他这个四川制置使压力倍增。
“崔老相公保重,咱们一言为定。朕给你扫除障碍,而四川推行新政,朕就托付给你了!”
赵竑温声细语,托住了崔与之的双臂。
“陛下,臣尽力而为!”
崔与之心事重重,在儿子陪同下上船。
“陛下,臣等告辞了!”
“陛下,臣告辞了!”
工部郎中彭大雅,军器所提辖郑途,带领一众工匠,分别向赵竑依依告别。
这二人,一个负责冶铁和火器铸造,一个负责水泥制造,都是重建蜀口和军中火器不可或缺的人才。
“两位卿家,好自珍重。拜托你们了!”
赵竑拱手一礼,肃穆异常。
“陛下珍重,臣等告辞了!”
田义依依不舍,向赵竑单膝跪下行礼。
火药的生产,国之重器,只有他去,赵竑才放心。
“兄弟,一切小心!登船吧!”
赵竑把田义扶起来,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拳,挥手致意,目送一干人等上船。
那一张张年轻的充满希望的面孔,让他顿时心痒难耐,忍不住就想和他们一同前往西北,大展拳脚一番。
“校歌,一摆起!”
甲板上,余玠一声令下,所有的学员一起唱了起来。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
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
人家骄气日盛
…………”
船只缓缓驶离渡口,逆流向西,一众学员官员们纷纷挤满了甲板,他们唱着歌,集结成队列,集体向岸边挥手的赵竑等人敬礼和挥手。
军歌嘹亮,魏了翁、宣缯等人心生肃穆,不自觉轻轻鼓起掌来。
赵竑脸色凝重,举起手来,肃然敬了一个军礼。
船上的年轻人,寄托着他所有的希望。大宋的光荣大道就在前方,正需要他们去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