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操练如何先不说,服从和纪律才是至关紧要,军规军纪必须服从。
果然,军官很快做出了判决,和讲武堂没什么两样,该关禁闭关禁闭,军令如山,不容置疑。
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赵竑正要走进营房,喝口茶水,谁知被处罚的叫谢大成的刺头面红耳赤,却当场发作了起来。
“他骂老子,老子才动的手。凭什么打老子军棍。老子不服!”
军官不由得一怔。似乎没有遇到过类似情况,他正要说话,李唐却黑着脸开口。
“这么说,你是不服从军令了?”
“什么狗屁军令。判的不公,老子不服!”
谢大成并不知道李唐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赵竑等人,依然是满脸的倔强。
“抓起来!”
李唐脸色一板,厉声怒喝了起来。
皇帝在旁,气焰如此嚣张,让众人颜面何在?
“凭什么?凭你官大,老子不干了!”
谢大成倒退几步,扔掉了长枪,就向场外走去。
“抓住他!”
李唐气急败坏,几乎是咆哮了起来。
周围几个教官飞步追赶,沿途抢过几把士卒手里的长枪,饿狼一般,纷纷围住了谢大成。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可不能滥用私刑啊!”
谢大成这才觉得情形有些不妙,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看到了场边的赵竑等人。
“干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军营!”
领头的军官眼神狰狞,挺枪就刺。谢大成身上被连戳几枪,鲜血淋漓,哀嚎着倒地。
满地都是鲜血,周围观看的士卒们,都是傻了眼。
“陛下,如何处置?”
李唐过来,眼神闪烁,惴惴不安。
“不用问朕,按军规处置就是。”
赵竑怒火中烧,淡淡一句话,就决定了刺头的命运。
“李将军,召集全军,明正典型!”
汪纲看着地上哀嚎的高大强壮的谢大成,脸色铁青,冷冷哼了一声。
骄兵悍将,不服军令,对百姓如狼似虎,到了战场上就是软脚虾,动不动就临阵脱逃。要这样身高体重的老鼠屎有什么用?
李唐摆摆手,几个教官丝毫不顾刺头身上的伤势,上前拖着刺头,托出一条血路,扔到了高台上。
“陛……下,请!”
汪纲脸色煞白,请赵竑登台。
皇帝在旁边看着,脸色难看。发生这糗事,实在是让他脸上无光。
“汪卿,你现在知道练兵的必要了吧。”
赵竑轻声一句,迈步向前。
士卒在高台前集结,阵容齐整,军容肃穆,可以看出,练兵后的面貌截然不同。
“谢大成,带头打架,不服军令,辱骂上官,公然违抗军令做逃兵,军法难容!”
面对下面密密麻麻的将士,汪纲放声咆哮,额头青筋暴起,完全失去了士大夫的从容。
“行刑!”
汪纲一声大喝,两个教官按住刺头,李唐黑着脸,亲自提刀上来。
“饶命啊!再也不敢……”
谢大成痛哭流涕,话音未落,李唐狠狠一刀砍下,顿时血箭喷射,一颗斗大的头颅掉在了地上,猩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听好了,不服上官者,斩!都记住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军令如山,任何人不得违抗,否则谢大成就是下场!”
李唐提着血淋淋的砍刀,声嘶力竭,“新兵”们人人震惊。
李唐立完威,转过头去,赵竑轻轻点了点头,走到了高台边。
“将士们!你们好!大家辛苦了!”
赵竑大声喊着,挥着手,笑容满面。
“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卒之中,教官和将领们迫不及待先喊了起来。
“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卒一起声嘶力竭喊道,声震云霄。
等士卒们稍稍平息下来,赵竑也不废话,言简意赅。
“将士们,听我一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大家辛苦了!”
事实上,他也没有准备好发言。
“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卒们山呼海啸的叫喊声中,赵竑挥手致意,满脸笑容从一侧的台阶离开。
李唐和汪纲对望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皇帝对他二人的处置,还算满意。也从另一个侧面看到,兵不练,确实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