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接起了电话:“傅总,有何贵干?如果是来嘲笑我的,那我就先挂了。”
“时总可真没耐心啊,看来你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傅君衡语气懒散,带着几分随意。
时谦顿时坐直了身子,警惕道:“你不是不跟我合作么?”
“我是不想跟你合作,但不影响我帮你。”
傅君衡没有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他想什么,时谦比他还要清楚。
时谦闻言嗤笑一声:“傅总,你这是想黄雀在后啊,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当然会了,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要么被你那些股东打压,要么试一试,没准能活下来,你没有别的路了。”
时谦太过狂妄了,也太过相信公司的人,所以他没有任何后手。
一旦出事,就会像现在一样,腹背受敌。
傅君衡说的没错,他没有别的路了。
要么如傅君衡所愿,跟公司拼个你死我活,预防着傅君衡趁虚而入,要么接受现在的现实,面对股东和傅氏的打压,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时谦攥紧了拳头:“傅君衡,你可真阴险。”
“还好吧,没有时总这么阴险。”傅君衡坦然接受他的评价,“怎么说,自己选一种死法吧?”???..coM
“你就这么确定在我们斗完之后,你能除掉我?”时谦问。
傅君衡耸了耸肩,毫不在意:“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既然能放时谦一条生路,自然是有办法对付他的。
只是时谦无法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招数罢了。
时谦沉思片刻,叹了一口气:“行,希望这段期间傅总不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那可要看我心情了。”傅君衡在那边轻笑一声,带着恶劣的嘲意,“时总,祝你好运。”
说罢,他直接挂了电话。
时谦甚至没有机会询问他会怎么帮自己。
他怔愣看着手机,突然觉得很无助。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无助。
时谦就是站在悬崖上的一棵松柏,常年青葱,迎着冷风生长,他以为悬崖是他的地盘,可回过头来,他不过是被悬崖利用罢了。
现在伐木工出现,对方拿着锯子,决定他的生死。
真的就这样了吗?
时谦扭头看着窗外,满心的不甘。
他不想认输。
……
“怎么样,他接受了?”沈千婳问道。
傅君衡将洗好的水果盘放到了沈千婳的面前:“接受了,过两天我让景成安排人过去,再给他一笔钱,至于能不能赢,就看他自己的了。”
“傅总可真大方。”
傅君衡挑眉,坦然接受她的恭维。
沈千婳拿起颗水润的樱桃吃,一边装作若无其事问道:“傅君衡,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你知道?”傅君衡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沈千婳根本不关心自己呢。
她骤然一问,让傅君衡很是高兴。
沈千婳将樱桃核吐了出来:“前段时间你的儿子女儿们天天吵着要给你买礼物,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不想知道也不行。”
“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傅君衡问。
“没准备。”沈千婳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