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无意蹭着沈千婳的掌心,脸上滚烫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手:“婳婳,我好热……”
“给我憋着……”沈千婳咬着后槽牙说。
可傅君衡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靠近这个房间里的唯一冷源。
他太热了,连呼吸都格外炙热。
他想再靠近一点点,可沈千婳却一把推开了他。
没有力气的男人顺势倒地,平日疏离冷漠的模样荡然无存,乍一看还有些可怜。
不,不能同情他。
沈千婳可不想重蹈覆辙。
她拿出手机,想给林怀枝或是商景成打电话。
还没有拨通,傅君衡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蜷缩在地上,表情开始扭曲。
傅渊镇给的药药效太猛,他根本撑不到林怀枝他们过来。
早知道就让田柳来了!
沈千婳冷眼看着他,半晌,她往门口走去,没等傅君衡开口呼唤,眼前忽然一暗,失去了视觉。
女人隐忍羞耻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空荡:“等你清醒,我一定要弄死你!”
傅君衡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知道有人在昏黑的囚笼里,朝着他伸出了双手。
将几乎濒死的他拯救。
冰冷的冬季太过漫长,路上行人寥寥无几,而在云锦酒店的某个房间里,却异常火热。
他们纠缠在一起,相互取暖,试图度过这个孤独寂寥的夜。
天色渐晚,月上梢头,雪花覆盖了整片大地。
待到初阳升起,驱散了黑夜,一切动静才归于平静。
沈千婳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清醒时,差点因为腰疼而窒息。
她骂骂咧咧爬起来,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
鬼使神差的,沈千婳忽然又想上演一次五年前的戏码。
她蹑手蹑脚掀开被子,伸手去拿衣服。
谁知身后传来了一道压抑着怒意的声音:“沈千婳,你又想跑?”
男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沈千婳脊背一凉,捧着被子一角回头,讪讪笑了声。
被折磨一夜的沈千婳,身上还泛着红,手腕更是留下了鲜明的手印,眉眼妩媚,比清晨第一缕阳光还要美艳。
偏偏她笑得狡黠,很像一只做坏事被抓到,想用笑容来蒙混过关的狐狸。
傅君衡的喉结刮了下,将人重新按住。
沈千婳惊恐看着他:“还来?!”
“你不是还有逃跑的力气么?”傅君衡说。
沈千婳后悔不已,她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思,抿唇故作委屈:“我没有要跑,我只是……只是想去洗洗。”
傅君衡顿了下,视线往下移。
白皙的皮肤上,还有他留下的一些痕迹。新笔趣阁
傅君衡眼神一暗,掌心缩得更紧了:“晚点再去吧。”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一些事。
比如他故意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酒后,沈千婳很及时地出现救了他。
又比如她想叫别人来,但最后又心软留下。
黑暗里的纠缠,让他想起了五年前的过往。
傅君衡轻笑一声,封住了沈千婳所有声音。
五年前的错误,在今天被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