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衡挑眉,饶有兴趣问道:“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还是说你有别的见解?”
沈千婳似乎坐在阳台上,手机能听到隐约的风声,
“谈不上见解,我刚刚去了解了下,傅渊镇的公司内部问题严重,不少人带着机密文件跑路,资金链也断开了,这种时候,就算能拉到投资,也绝对起不来。”
一个公司想要运营下去,金钱是一方面,员工又是另外一方面。
大批量员工离职,就已经确定了这个公司的死期。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时候跑的。
“可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局势。”傅君衡勾起一抹冷笑。
“是,说起来,你叔叔可能对陶陶他们动手吗?”沈千婳怕被人听到,声音刻意压低。
傅君衡倒还是用平时的音量:“不排除这个可能,他对你也动过手,不是么?”
沈千婳和傅君衡走得太近了,又有了孩子,会被当成是他的人也正常。
傅君衡话音刚落,袁霞文就猛地推门走了进来:“君衡,你刚刚说的是谁?”
傅君衡对她的出现赶到意外,但很快恢复冷静。
他冷笑一声:“还能是谁,楼下你丈夫的亲弟弟。”
袁霞文不敢置信:“他对沈千婳动过手?”
“是,我还怀疑可可和沈陶被绑架的事也是他做的。”
袁霞文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
几分钟后,袁霞文神情恍惚走下楼,傅君衡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和另外两人打招呼。
傅渊镇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说:“哥,君衡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平时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才是。”
“不劳叔叔您费心,您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操心你自己的儿子。”傅君衡淡声反驳。
他甚至没多看傅渊镇一眼,兀自坐下。
傅渊镇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
傅霍渊示意他冷静,偏头冲着傅君衡说:“君衡,你叔叔的公司你知道了吧?你怎么看?”
“申请破产,及时止损。”傅君衡毫不犹豫下了这个论断。
傅渊镇拍桌而起:“放屁,不是你的公司你一点也不珍惜是吧!”
“叔叔,不过是一个子公司,拖下去对你没有好处。”傅君衡难得不带任何恩怨情绪去劝说。
可惜,傅渊镇根本不可能听他的。
他现在只想要钱。
见傅君衡依旧不肯松口,傅渊镇干脆把目标转到了心软的袁霞文身上:“嫂子,你和我哥是最疼我的,你们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你别急,等我们想想办法……”
“弟弟,你就听君衡的,申请破产吧。”袁霞文打断了傅霍渊的话,“以后拿傅家的红利不就行了,一把年纪了,别太折腾。”
她的语气不善,不像是劝诫,更像是暗戳戳的警告。
傅渊镇始料未及,脸色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