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衡头疼不已,看着沈千婳渐渐变红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什么也没说,掀开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
滚烫的体温一靠近,沈千婳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傅君衡默不作声在她揽入怀里,在她开口骂人之前,轻声哄道:“睡吧,我困了。”
“哦。”沈千婳黏黏糊糊回了一句,僵硬地被人用最亲昵的姿势拥抱着。
印象中,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五年前。BiquPai.CoM
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被下了药,意识是模糊的,全程没有什么感觉,醒来之后更多的是腰酸背痛,以及被背叛的痛恨。
而现在,男人的体温和心跳都近在咫尺,让人无法忽略,手臂的重量也很沉,压着衣料,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好似躲在这儿,就不会发生任何危险一样。
沈千婳胡乱想着,渐渐被睡意袭击,眼皮沉得像灌满了水,怎么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中,她挪动几分,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病房外热闹非凡,病房里安安静静。
再次醒来也是深夜,病房大灯没有开,只有床头柜上一盏暖黄的灯驱散黑夜。
傅君衡已经不在了,连位置都是冷的。
沈千婳坐起身,发现床头柜上放了张纸条,是傅君衡留下的:
“我送孩子回去,晚点过来,想吃什么让护工给你买。”
就住两天,还给她请护工了。
沈千婳又无奈又感动。
从来没有人会像傅君衡这么照顾她了。
以前没有,以后也难说。
沈千婳没什么胃口,又睡了一整天,这会儿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索性穿上外套,准备到楼下走走。
住院部没有急诊那边吵闹,也许因为深夜,走廊静悄悄的,只有一两个护士在走动。
沈千婳乘坐电梯来到庭院,走到了白天发现范舒平他们的地方。
那儿有一把长椅,正好能坐下休息一会儿。
沈千婳仰头赏月,没看一会儿,就听到身后有轮椅碾过落叶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是范舒平:“范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昏暗的夜色里,范舒平的表情平静得诡异,他像是一匹蛰伏在洞口的猛兽,随时可能跳出来将猎物的脖子咬断。
下一秒,范舒平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吗?”
“是,身体不太好,您呢?”沈千婳说。
“他们说我是疯子,就把我送了过来。”范舒平苦笑一声,“你也觉得我是疯子吧?”
他说得稀里糊涂,可沈千婳却面不改色,依旧挂着笑意:“怎么会呢,您看起来很正常。”
这话让范舒平的心情好了很多:“是啊,我本来就很正常,是他们不正常才对。”
范舒平没有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究,抬眸慈祥地看着沈千婳:“说起来,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小小的一个,两只手就能托住,比水晶还要脆弱。”
范舒平说着,捧起了粗糙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