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华却把姜明熙整个遮在了身后,一副护妻的架势,和临安公主说话的语气和眼神也暗含警告:“表妹,你是要去拜见信华长公主么?长公主在里面和几位王妃和诰命夫人说话,你快进去吧。”
临安公主怒瞪郑重华:“你……你就护着她吧,母后这么多年都白疼你了!没良心。”
郑重华以前或许还会对皇后心怀恻隐,这次皇后竟然要害姜明熙绝子,便也是想让他绝子,他便也怨上了皇后。
所以听了临安公主的话,狠狠皱眉,开口便是谴责:“姑姑行事不当,是自作自受,不是公主的错,表妹怪她可太没有道理了。”
“你……”临安公主更气来了,狠狠瞪着他喘着气说不出话。
又怒又委屈又失望的。
她身侧,陆引讽刺的宽慰她:“公主,你这个表哥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女人了,哪里还能记得皇后娘娘对他的疼爱,你在这里跟他计较这个,怕是自取其辱了,算了吧,不值当。”
闻言,郑重华有些僵着。
临安公主听了陆引的宽慰,也是听进去了,冷笑一声,抓着陆引的手臂,越过他们进去了,还故意用力撞了一下郑重华身后的姜明熙。
姜明熙吸了口气,捂着被撞疼的肩头,有些委屈的低着头。
“公主没事吧?”
“我……我没事。”
郑重华见她明明疼,却倔强隐忍的样子,心里疼着,也有些气结:“表妹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那陆引也是,非但不好好开解她,还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挑唆是非,真不知道他这般到底想做什么。”
姜明熙低声道:“陆世子是临安的未婚夫,对她也是用情至深的,虽然他有些话我们听着不对,可是对于临安来说却是慰藉,陆世子定是为她好的,总不能是有什么坏心眼吧?”
她这般说,却让郑重华听着感觉有些不对。
陆引总是挑拨临安公主的坏脾气,让临安公主对他这个表哥不满,还让她对姜明熙愈发厌憎,莫不是有什么坏心眼?
这陆引,可是淮南王府的世子,行事真的会没有别的用意么?
姜明熙见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才道:“重华,我们走吧,我得去招待女宾的地方好好认识一些女眷了,你也该去男宾区应酬了。”
郑重华收回思绪道:“好,走吧。”
姜明熙笑笑,两个人便一并往待客的地方去,到了岔口,便分开各自去了男宾区和女宾区。
这种宴席,一般男客和女客一开始是分开招待的,免得互相冲撞,女子名声受损。
没想到好巧不巧的,姜明熙进入女宾区的拐道上,便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人在起争执。
确切的说,是有人在欺负人。
一群女子在那边,为首的两个妙龄少女正在为难一个女子,颇有些凶恶刻薄。
而那被欺负的女子看着像是个少妇的打扮,明明被欺负了,却很是平静无波,就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
只有个婢女摆着护着她的架势,又急又气,却又不敢说什么。
姜明熙停下瞧着颇觉意趣。
身侧的茯苓也瞧见了,突然出声:“咦,公主,那不正是钟少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