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引挑眉轻笑:“不然呢?”
姜明熙咬了咬唇,有些紧张无措的看看郑重华那边,又看看门口的方向。
陆引见她这般紧张,颇觉着好笑。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难得解释道:“在郑家留宿来寻你比较方便,不然不好潜入。”
郑家的防守很是严密的,府里来去方便,从外面潜入可就得花费一番功夫,还有可能被发现。
他挑起姜明熙的下巴,眸光熠熠,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问:“今夜的洞房花烛,他是给不了你了,可我舍不得你受委屈啊,所以就想法子来陪你了,开心么?”
姜明熙立刻猜到了什么,低声问:“他喝醉成这样,是你?”
陆引看了一眼那边醉死的住处,得意道:“是啊,不灌醉他,我怎么替他洞房?反正他想要喝醉好逃避今夜的洞房花烛,我想要他喝醉来替了他,就撺掇人给他灌酒,还在他酒里掺了点迷药,正好互相成全。”
互相成全?
神他妈互相成全。
姜明熙又羞又气,推着他低声斥道:“你疯了么?平时就算了,今夜你还……你不怕死也别拉着我发疯。”
“放心,我们都死不了。”
说着,他便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狠狠地亲了她,然后顺势将她压在软榻上……
“你这个疯子……”
姜明熙懊恼地骂了他一声,又被他堵住了嘴,只能承受他的疯狂,卷入这场铺天盖地一般的情潮中。
一直到后半夜陆引离开的时候,郑重华都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
因为陆引没闹得太狠,姜明熙也忍着不叫,门口守着的两个婢女也听不到丝毫里面的动静。
姜明熙自顾穿好寝衣,简单收尾,不留下任何可能会被发现的痕迹。
也不好叫热水沐浴,只能忍着身上和心理的不适,勉强在软榻上睡着。
醉得太狠,第二日姜明熙醒来的时候,郑重华都还没醒。
姜明熙其实没睡好,所以看着有些憔悴,可这份憔悴在别人看来,便是郑重华宿醉没有圆房,她难过得没睡好。
茯苓一边给她上妆一边道:“公主昨夜受委屈了。”
姜明熙牵强一笑,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
更显得委屈了。
茯苓看她的眼神很是心疼。
轻容低声问:“公主,可要想法子弄醒驸马?驸马再不起来,可就误了请安敬茶的时辰了。”
不等姜明熙说什么,茯苓便纠正道:“说什么呢?我们公主是下嫁,在郑家是君,何须去请安敬茶?你当公主是寻常世族官家的女儿?”
轻容忙改口:“是是是,奴婢说错了。”
姜明熙皱着眉头不赞同道:“不可这样端着架子,我虽是下嫁,却也只想做好郑家儿媳,不是来郑家耀武扬威的,请安是不必了,可还是要去敬茶认亲的。”
“公主谦逊了,那奴婢让人叫醒驸马?”
“叫吧,让他们轻着些。”
“是。”
郑重华被叫醒的时候,头又疼又沉,人是懵着的。
看到床榻前站着的康永和砚山,再看看满屋子的红色,记忆渐渐回笼。
是了,他昨日成婚了,娶了他心爱的女子回来。
可他身体出了问题,没办法圆房,只能把自己灌醉来逃避。
后面如何,倒是不知道了。
他忙问:“公主呢?”
砚山道:“公子,公主在那边梳妆呢,您昨夜醉的太狠久久不醒,公主便让小的们把您弄醒,好去给公爷他们敬茶。”
郑重华赶忙下床,可因为宿醉一夜,起来时都有些站不稳,晃了一下后,跌跌撞撞地跑去隔间。
只见姜明熙一袭红衣坐在梳妆台前,被伺候着挽发上妆。
他站定长吸了口气了,稳着心态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