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瑶忍不住哭出声，心口像是破了个洞，呼呼的往里灌冷风。

她哑着声音，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哥，我从小就喜欢你，做梦都想嫁给你！我陪在你身边十几年，努力把自己变得优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也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祁战眼底的不耐烦愈发浓烈，“我喜欢的人，什么都不用做我就会很开心，我不喜欢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自我感动！怎么，体体面面的做祁家的养女委屈你了吗？你非要上赶着找不痛快？”

沈思瑶声音陡然拔高，“我不想一辈子只跟你做兄妹！”

祁战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想跟我换种关系也可以。”

不等沈思瑶喜上眉梢，他接着说，“做陌生人、做仇人都行，你自己选。”

沈思瑶呼吸停止了两秒，颤抖着手指指向一言不发的乔星灿，“就因为她，你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说了，你自己选。”

沈思瑶目眦欲裂，“乔星灿她不适合你！”

祁战彻底被她气笑了，“她不适合你适合？我看你是真的有病！当着我老婆的面说这些话，你是智力没开发吗？”

从小到大，祁战从没对她说过这么狠的话，但今天却把最无情的一面展示给她看了。

沈思瑶脸色煞白，脚下几乎快要站不稳。

她感觉自己像是漂泊在海上的浮木，随时都可能沉底。

沉默半晌后，沈思瑶突然垂眸笑了，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胸前的衣料上，浸湿一大片。

她笑够了，重新抬起头，却没有再看祁战，而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乔星灿，狠厉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你满意了吧？”

乔星灿微眯起眼眸，有些可悲的看着沈思瑶，“你真可怜，直到现在你都觉得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我。”

沈思瑶怒视她，“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哥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至少我还可以偷偷的喜欢他，以妹妹的身份陪着他，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乔星灿冷眼睨着她，“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阿战不可能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你们相识十几年，他但凡对你有一丝的男女之情，也不会等到现在！”

沈思瑶觉得自己像个活靶子，被乔星灿精准的射中靶心，连躲都没得躲。

她五官慢慢蹙起，缓缓蹲下身体，把脸埋在臂弯里，几秒后嚎啕大哭。

祁战看着她，说不上心疼，但绝不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人的感情要这么复杂？如果能早点看出沈思瑶的心思，他一定会把她的妄念扼杀在摇篮里，不让它肆意生长，到最后一错再错！

祁战紧抿着唇瓣，终究没再说什么，他拉着乔星灿的手，转身离开休息室。

一直走出很远，乔星灿才开口道，“你就这样把她扔在里面？”

祁战脸色很不好看，沉声道，“她脑子不清醒，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