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娜站在中间缓和气氛。
“是这样的,他说来找你,我看他站在外面淋雨挺不好的,就让他进来了。”
“你先上楼洗个热水澡。”
“好吧,王立正你跟我去。”
“莎娜。”
明徵警告声落下,莎娜赶忙拎着行李袋上了楼。
“王立正给莎娜冲杯感冒药,顺便帮沈总也来一杯。”
“是。”
明徵视线落在沈渡身上。
“沈总如果不嫌弃的话去客房收拾一下,不过这边恐怕没你能穿的衣服。”
“没事。”
他嗓音喑哑。
像是生病了。
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他进了客房。
没一会儿莎娜就下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头发都没吹干。
王立正细心给她拿了一个毛巾。
“王立正,我不想喝这些苦苦的东西。”
“明总让你喝的。”
“好吧。”
莎娜皱着鼻子喝完。
王立正赶忙给她递了一杯热牛奶。
里面放了糖,莎娜喝的心满意足。
客房那边还没动静。
明徵已经第三次往那边看。
刚刚沈渡脸色就不对劲。
明徵怀疑他身体有问题。
“你去看看。”
王立正过去敲了门。
里面没声音。
第二次敲门声明显加重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明徵放下了手中的书。
王立正请示的眼神看向明徵。
“进去看看。”
王立正这才推开门。
客房里面有独立卫生间。
而沈渡就昏倒在卫生间门口。
“沈总!”
王立正过去查看沈渡的情况。
他浑身滚烫。
明徵过来时,人被王立正带到了床上都没醒。
“明总,沈总发热了。”
“叫救护车吧。”
王立正拿出手机,手腕被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
“不用。”
沈渡醒了。
挣扎着坐起来。
他用力按压了一下眉心,视线落在明徵身上。
他现在脑子不清楚。
朦朦胧胧之间仿佛看到了那一世。
大历血脉稀少,他皇兄和父皇打下来的天下没坐上几年就去世了。
皇兄唯一的儿子六岁登机,却在皇位上坐了不到十年也走了。
他就成了那个临危受难的那个。
孱弱的新皇颇受争议,是明徵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
明明已经很久远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想起来。
“你让人来接,还是我打电话给沈家人?”
明徵清冷的声音让沈渡脑海里面刚刚升起来的那一抹温情瞬间散开。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他的质问让明徵拧紧了眉心。
“我们好像并不熟,沈总。”
“不熟?”
沈渡冷笑一声。
“对,你明徵又跟谁熟过?”
他挣扎着下床,脚步虚浮往外走。
明徵拉住他。
“你发什么神经,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自己走?”
明徵不知道她哪句话刺激到了这位。
他突然甩开明徵,用阴狠的眼神瞪着她。
“明徵,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你这种没心的人就活该失去一切,你就该孤独死去……”
啪。
对于他突然的恶意,明徵还没反应,莎娜给了沈渡一巴掌。
“你有病吧,我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进来,你干嘛诅咒人啊。”
“你真没素质。”